是不是时间久了,不管多亲密的情侣都会闹别扭?
都说久别胜新婚,她们被迫分开了将近三个月,应该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才对,而现实却是,因为米娅,因为那些无中生有的绯闻,她们就这样吵了起来。
其实也算不上吵,但情况比吵架更为严重。
喻婧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闹,可能是她第一次无意识提到“分手”两个字,也可能是明烛蛮不讲理抢走她手机……两个人或多或少带了情绪,矛盾自然激化。
喻婧从没见过明烛发脾气,习惯了对方的温柔与包容,她都快忘了这位姐姐是个Alpha。
“强势”是刻在每一个Alpha基因里的属性,一旦被惹恼就会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刚刚喻婧已经领略过了。
她有点害怕这样失控的明烛,但更多的还是气恼。为什么不先等她解释,为什么要咬破她的腺体?
又痛又委屈,喻婧也不想跟她好好解释了,一气之下撂下分手的狠话,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转身往外跑。
“婧婧!”明烛跳下床去追。
喻婧腿短了一截,加上刚睡醒以及之前喝了酒的原因,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
“放开我。”她用力掰着缠住她腰的那只手。
明烛一只手就圈住了她那截细腰,另一只手按住被她打开的门板。
“砰”地一声震响,门板重重合上。
明烛从背后抱住她,嘴里不断地道歉安抚:“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不要走。”
喻婧挣扎半天也挣不开,反被她轻松抱离地面,踢着两条腿表示不满。
“地板太凉。”明烛不顾她反抗将抱回床上。
屁股挨着柔软的床垫,肩膀被她两只手轻轻一压,喻婧顿时泻了气。
明烛半蹲下来,温热的手掌拂过她脚底板。
喻婧被痒得缩了一下。
明烛抬眸,对上她微恼的眼神,表情一僵,眼神暗下来,惭愧地说:“对不起。”
喻婧气哼哼地别开头。
明烛细心地帮她擦干净脚,直起腰,盯着她鼓起的腮帮看她几秒,悠悠叹了声气,挨着她坐下。
喻婧忙远离她从另一边爬上床。
明烛:“……”
跑是跑不掉了,但喻婧现在一点都不想理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弓起的背部明晃晃写着几个字:莫挨老子。
明烛何曾受过这种冷遇?以前只要自招招手,喻婧就会像只粘人的小猫扑进她怀里,现在居然不让碰了。
这不怪她,都怪自被嫉妒冲昏头脑把人惹恼了。
明烛自知理亏,抿了抿唇,盯着那个写满拒绝的后背,悄悄挪过去。
喻婧一动不动蜷缩在被子里,仿佛已经睡着。
明烛知道她没睡,手伸出去,在距离还有一寸就要碰到肩膀,冷不丁听到被子里的人硬邦邦地说:“不要碰我。”
看来是真生气了……
明烛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落在她肩膀上。
喻婧倏地睁开眼。
感觉到手底下皮肤绷紧,明烛还是没有收回手,只是动作轻了许多,倾身过去,轻声细语,宛如讨好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被她这么一说,喻婧感觉后颈那块皮肤又开始疼了,咬紧牙关就是不出声。
头顶上落下一片阴影,明烛又靠了过来。
这回喻婧没有躲,但也赌气地没有扭头看她。
明烛静了几秒钟,小心觑她脸色,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动作很轻地拨开她脖子上的头发。
少女被咬破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可怜的腺体微弱跳动着,鲜血隐隐渗出。
虽然伤口看着不大,但一想到自刚刚禽兽般的行为,明烛心狠狠揪了一下,想碰又不敢碰,轻声问:“疼吗?”
喻婧无声斜了她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明烛也感觉自问了句废话,Omega的腺体脆弱又敏感,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对不起。”明烛苍白地道着歉,在她的眼神控诉下简直无地自容,除了哄没别的选择,“先别睡,等我一下。”
喻婧不知道她又要干嘛,见她下了床打开房门出去了也没问,姿势不变地干躺着,看着床头灯落下的光圈发呆。
过了不到半分钟,明烛回来了。
喻婧眼睛转过去,看到她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走近才发现那是一枚腺体贴,心中了然,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明烛绕到她这边。
喻婧心里有气,绷着唇角,闭上眼等她贴。
明烛看了眼她颤抖的眼皮,视线挪到那个伤口上。
指间夹着那片腺体贴,明烛没有马上撕开帮她贴,而是俯下身,含住了那个地方。
湿热的触感透过破开的伤口深入里层,强烈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喻婧身体一颤,不得不睁开眼睛。
明烛舌尖又一次舌忝过。
喻婧脚趾头都蜷了起来,以为她又要咬自,缩了缩脖子往后躲。
“乖,别动。”明烛却按住她肩膀,对上她不解的目光,耐心温柔地哄着她,“唾液可以消毒,这样伤口好得快些。”
喻婧张了张嘴,瞥见她染了自鲜血红得妖冶惑人的薄唇,反驳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这话倒是没错,Alpha的唾液对治愈Omega的腺体很有效果。
喻婧还记得在录《训练营》期间,有一回她发情期,是肖意欢帮她打的抑制剂,刺破的腺体疼得不行,后来明烛跑去医务室找到她,帮她舌忝了一会儿,腺体很快就不疼了。
既然有办法缓解疼痛,喻婧也不跟她矫情,身体放松下来,乖乖交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