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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万字一章)(1 / 2)

满心里想着用柿子来讨离大人开心的长荧,哪里想得到山林里的气候变化无常。

午后藏书阁忽地狂风大作,顷刻间暴雨倾盆而下,连带着外出寻食的鸟儿们都匆忙的飞回屋檐下搭建的巢穴。

雨水顺着屋檐哗啦地流淌,长荧偏头看着一直不曾停歇的雨小脸发愁道:“这雨怎么还不停呀?”

子柔在无涯山多年,自然也知山林秋日里正值多雨之季,执笔摘抄着经法应:“这雨一下恐怕至少是好几日了。”

没成想这场雨竟然下了大半月,等好不容易停雨时,长荧满心欢喜的要去菜园一看,才知柿子大都被摘下贩卖换钱,余下青涩未熟的柿子被狂风大雨吹得都烂在地里了。

因着长荧没有摘到柿子,夜里长荧心情沮丧的回竹屋,反常的没有念叨起白日里的细碎事。

姬离窝坐窗旁软塌看书,还没出声说什么,反倒是少女埋头用完斋饭,很是自觉的收拾物件起身准备去门外了。

“你去哪?”

少女呆头呆脑的应:“离大人不是要长荧去外边睡的吗?”

姬离看着那窗外的瓢泼大雨应:“我看你近日表现还算规矩,暂且就在屋里打地铺睡吧。”

长荧笑了笑道:“好。”

待竹屋内光亮熄灭时,长荧卧在软绵的被褥里,耳旁听着窗外断断续续落下的雨声,慢慢的有些困了。

深夜里姬离还没入睡,反倒听见少女已经平稳的呼吸,很显然她已经熟睡了。

初冬时节里雪花铺满整座无涯山,藏书阁院落里也堆满干净的积雪。

午时长荧正用着斋饭,偏头看见几只鸟儿停在一旁窗台躲避风雪,当初的幼鸟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能在风雪里觅食了。

冬日里山林没有什么果子给鸟儿觅食,有时长荧经常会用小瓷盘盛些自己的斋菜或是米饭喂它们。

“这个很好吃的哦。”长荧将小瓷盘递过去,只见鸟儿们围着小瓷盘低头啄食米饭。

子柔捧着书籍入内,便听见小道姑对着鸟儿说笑。

虽然这并不是子柔第一回看见,有时小道姑甚至还会对着庭院的花草说话,这小道姑真的是有些异于常人。

待子柔走过去时,鸟儿已扑扇着翅膀飞回巢穴。

长荧收拾着碗筷看着子柔师姐问:“子柔师姐休息好些了吗?”

冬日里山林天气极寒,子柔通常会在午后休息一会,“嗯。”

“你方才是在跟鸟儿们聊什么呢?”

子柔半打趣的逗弄小道姑。

“没说什么。”突然被问的长荧僵持住,连连摇头。

自从知道子柔师姐讨厌妖怪之后,长荧可不敢随便暴露身份。

“那个,我去收拾东西去了。”

子柔见小道姑捧着碗碟匆忙地离开,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自幼进入无涯山的子柔,其实并没有什么人亲近可以交谈,小道姑性情乖巧,相处起来很是舒适。

可是近日来小道姑似是拘谨的很,平日里总是对自己有些疏离,子柔不免有些失落。

一场大雪停歇了会,长荧捧着扫帚清扫庭院积雪,庭院古树冬日里树叶掉的特别多,转眼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等长荧回阁内时,小脸被冻的通红,子柔递着温热的茶水,“辛苦了。”

“不辛苦的。”长荧双手捧住茶盏抿了小口,偏头望着高耸的古树,“这么大的树一定活了很多年吧?”

“嗯,听闻数千年前平虚道馆建立之处,这颗古树就有了。”

“那它会不会很无聊啊?”

子柔听着小道姑的话忍俊不禁道:“树,哪会无聊呢?”

没想到小道姑却满是认真的应:“会的哦。”

大抵是稚子童趣之心,子柔也不与她争论应:“兴许你说的对。”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黑鸦从窗外飞进藏书阁,因着身上沾了雪花,翅膀一抖落,不少雪花洒落在书架。

长荧偏头看着这只体型不小的大黑鸦,因为经常看见它欺负鸟儿们,所以觉得大黑鸦凶的很。

只不过深冬里鸟儿们都离开藏书阁别处了,“它怎么不下山呢?”

那忙于梳理羽毛的大黑鸦却偏头不愿搭理长荧,转而飞到别处书架。

子柔探手拿起帕巾擦拭书架的雪花应:“这只黑鸦性子怪的很,旁的人它都不怕,可是唯独怕老婆婆。”

“它现在吃什么呢?”长荧跟着在书架间飞来飞去的大黑鸦,手里执帕巾擦拭它落脚留下的积雪和水渍。

“我也不知道。”子柔小心的擦拭书籍封面,“兴许它比别的鸟儿聪明,所以提前存了冬粮呢。”

长荧踩在木凳踮起脚正擦拭积雪时,大黑鸦却忽地落在长荧脑袋上,甚至还发出类似笑的叫声。

“哎?”长荧动都不敢动的看着脑袋上的大黑鸦,生怕它会摔下来,便想探手抱它下来。

可还没等触到羽毛,大黑鸦忽地啄了过来,疼得长荧连忙收回手。

子柔见到这般场景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能让一只黑鸦给欺负了呢?”

那大黑鸦伸展翅膀飞回窗台,长荧那扎在脑后的丸子头跟着散乱下来,“我以为它是在跟我玩呢,谁知道它咬我。”

“我看看?”子柔看着小道姑委屈的模样,便有些担心,毕竟这只黑鸦平日里确实凶的很。

长荧将手背在身后摇头应:“没事的。”

“真没事?”

“嗯。”长荧知道自己的伤一般都是很快就会恢复的。

子柔看着小道姑撒落一头细软乌黑的发出声:“那我替你重新梳理头发吧?”

“好。”长荧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子柔师姐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道姑乖巧的坐在一旁,子柔握着木梳站在身后,掌心轻握住细软的长发,视线落在小道姑的脸蛋叹:“你的肤色可真白啊。”

虽然这般年岁的少女都是青春靓丽,可是大多会生些小斑点亦或是红豆,偏生这小道姑面色白里透红犹如精美瓷瓶一般,水汪汪的眼眸更是明亮动人。

长荧不敢乱动脑袋乖巧的应:“子柔师姐也好看的。”

“你倒会夸人。”“子柔含笑的挽起小道姑颈后的碎发,心想自己模样一直都颇为普通,而且现如今也过了爱美的年岁。

待用木簪子替小道姑束好发,子柔特意留心看了眼小道姑的手,好在确实没有什么伤。

只见小道姑捧着铜镜照了照念叨:“不过心上人最好看啊。”

子柔见着小道姑犯傻的话好奇的问:“你心上人难不成比你还要好看?”

“嗯。”长荧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侧头看向子柔师姐,“长荧从来没有见过比心上人更好看的人了。”

这话说的子柔都有些好奇一个男子能好看到什么地步。

这时外间传来寻书的道士声音,小道姑放下铜镜便连忙跑出去了。

子柔握着手里的木梳,心想或许是自己多疑,小道姑没有理由与自己生疏,兴许只是那日带她去看处刑,所以吓着她了。

毕竟小道姑心性纯善,就连花花草草都爱惜的不得了。

冬日里藏书阁来的道人少了许多,因此难得有一段休闲时日,早间长荧正背着老婆婆教授的心法口诀。

好不容易长荧当着老婆婆的面磕磕巴巴的背完心法,那窗台的大黑鸦忽地发出类似嘲笑的叫声。

“闭嘴。”老婆婆指间施着法,将那黑鸦一把扔出藏书阁。

长荧看着大黑鸦掉了好些羽毛,却又不离开,而是可怜兮兮的盘旋在周围,而且再也没听见大黑鸦发出那种奇怪的叫声。

老婆婆看着少女出声:“你学的很好,慢慢来就是了。”

“嗯!”

午后来藏书阁的道士多是三五成群的来,其中道行修行不一,甚至挑选书籍也各不相同。

长荧在书架里来回跑动好几回才找齐他们要的书籍。

“他们是二师伯慧海的入门弟子,因着资质尚高,几乎修习包含藏书阁大部分种类的术法书籍,倒也是麻烦你了。”子柔冬日里面色总是不见好,脸色苍白的很,偶尔还止不住的咳嗽,因此跑动的话多是麻烦小道姑。

“难怪我看他们好像比平时来的弟子道行要厉害许多。”长荧坐在一旁给子柔师姐添茶水。

子柔看着贴心的小道姑提醒:“不过你凡事还是注意,毕竟道门派系众多,凡事也不全是上下一心,时常也会闹出些争端来。”

“这是什么意思呀?”长荧不太喜欢喝微苦的茶水,所以会自己用蜜糖冲成糖水。

“现任平虚馆老掌门有五弟子,而五弟子分别最擅长五行之术,因他们修习不同道术,所以余下收的弟子自然也是修习不同道行,所以分别在无涯山设不同的庄园洞穴修炼管理,平日里暗地里多有争端,可现如今听闻老掌门即将仙去,新掌门之位人选未定,因此各庄园里都不太平。”

长荧满足的抿了一大口糖水,想起当初老道士提及的玄风掌门问:“那玄清掌门的二弟子是谁啊?”

“你是不是弄混了啊?”子柔捧着茶盏暖手,“现如今的老掌门道号德仁,玄清是掌门最小的弟子,现如今还未收徒。”

“这样啊。”长荧只从长者那里听过魔界的事,倒不怎么清楚仙门道人这边的情况。

而当初那老道士只提玄清掌门的二弟子,长荧一时有些困惑问:“那玄清掌门还不是掌门啊?”

子柔见小道姑呆傻的模样眼眸浮现笑意道:“当然,玄清师叔是老掌门五弟子最晚入门,现如今在道馆里并无什么派系势力,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出去,小心惹得别的庄园弟子恼火。”

“哦。”长荧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来的太早。

两人这方谈话间,只见这衣袂飘飘的年轻道士入内,子柔师姐忽地收敛笑意主动出声:“许久未见了。”

“嗯,我是来还书的。”长荧见同年轻道士交谈的子柔师姐,主动领着道士往阁内书架走去,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

长荧坐在高桌前低头抿着糖水,便打算研墨摘抄经文,可是因着听力灵敏,所以还能听见子柔师姐的谈话。

“近日怎么不见你来呢?”

“我最近在跟师傅外出下山收妖,途中遇到大妖,所以误了归山时辰。”

“那真是辛苦你了。”

“子柔姑娘客气了。”

待那年轻道士捧着书到高桌来登记时,子柔师姐随他一道从书架里出来。

“若是有消息,烦请告知一二。”子柔师姐送着那年轻道士出藏书阁低声说。

“子柔姑娘请放心,降妖除魔我辈义不容辞。”

长荧抿着嘴里快要融化的蜜糖,好奇的看了看那年轻道士借的书籍,多是火术相关的高级术法。

“他修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嗯,他是三师伯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第三代弟子中修为极出色的,听闻老掌门曾多次夸过他的天资聪颖。”

子柔重新坐在身旁摘抄经法,只见小道姑眼眸亮晶晶的张望过来,冷不防的问了句,“他是子柔师姐的心上人么?”

“什么?”子柔微愣的看着小道姑,无奈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事拜托他相助而已,你可别乱想。”

“我没有乱说,明明那个道士一直盯着子柔师姐呢。”

子柔探手翻着经书神色平静的应:“虽然平虚馆道士可结道缘,只不过那也是要看修为资质,我不过是浑身病痛的凡体肉胎罢了。”

长荧虽然有些听不懂子柔师姐的话,可是隐约感觉子柔师姐的心情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夜里长荧同离大人汇报白日里的事时,便困惑问出心中想法。

“子柔师姐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姬离捧着书斜躺在软塌,只见在一旁跪坐捶腿的少女碎碎念叨个不停,眉头微皱的说,“她们两个凡人的俗事,你这般在意做什么?”

长荧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应:“因为子柔师姐对长荧很好,所以长荧也很想对子柔师姐好。”

“笨。”姬离没想到少女这么快就忘了上回被吓得的噩梦。

真是一点记性也不长啊。

夜深时长荧起身打算去铺设被褥,又想起现在已经是冬日里偏头问:“离大人,你冬日里怕冷的话,要不要多加些被褥呢?”

姬离看向只着单衣长裤的少女应:“不用这么麻烦,你过来不就行了?”

少女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满脸笑容的钻进被窝里。

竹屋灯盏熄灭之后,窗外的大雪仍旧有些光亮,长荧很久没有跟离大人一块睡在床榻,心口处还满是忐忑。

“别乱动。”姬离探手揽住挨在身侧的少女,大抵是因火焰珠的缘故,少女就像个火炉子似的。

“哦。”

长荧当真没有再翻转,眼眸直直地望着离大人侧脸,数着手指头出声:“离大人,你好长时间都没有喝血了呢?”

姬离缓缓睁开眼看着少女应:“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这话一出,少女紧闭嘴巴也不敢出声。

事实上自从那夜姬离发觉同少女亲昵会无缘无故的发热,就不太敢轻易与她靠的太近。

毕竟那种火烧火燎的感受,实在是让姬离难以启齿。

越这般想姬离便想着跟少女保持些距离,当下松开手转而背对着她。

谁曾想少女缠人的抱了过来,温热的呼吸紧密的落在耳侧。

“你干什么?”姬离甚至能感受少女随之带来的灼人温度,真是要命了。

长荧探着脑袋满是认真的应:“这样离大人就不会怕冷了啊。”

姬离扒开少女圈住自己的手,指腹抵住她额前轻推开她靠近的距离,“谁说我冷了?”

“可是确实很冷啊。”长荧捧住抵在额前的手。

“你……”姬离看着被少女捂在身前的手,羞得收回手,“你离我远点,否则就把你扔出去。”

长荧看着背对自己的离大人,脑袋里还想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离大人的手确实很冷啊。

后半夜里姬离模糊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额前缓缓渗出细汗来。

而长荧的后半夜做了美梦,子柔师姐做了很好吃的斋菜包子,所以长荧想要带回去给离大人尝尝。

可是长荧发现面前的斋菜包子越吃越多,梦里还有些着急起来。

天朦胧亮时姬离醒了过来,脸颊的发丝都被汗给浸湿而紧紧贴在两颊。

那衣衫微乱露出些许如玉白皙,而少女不知何时窝在怀里熟睡,灼人的呼吸犹如烙印一般的烫人。

屋内砰地一声响起,长荧摔得有些疼,迷糊的睁开眼,只看见离大人捂着衣衫脸颊绯红大片,眼眸满是恼怒道:“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大清早来藏书阁的长荧委屈的很,小脸也摔红肿一块,显得格外明显。

子柔惊讶的看着小道姑连忙询问:“你这是被谁欺负了?”

小道姑双手捧着大粥碗摇头低低的应:“没有被欺负,只是不小心摔着了。”

“好好的怎么会摔着脸呢?”

长荧吞着清粥眼眸躲闪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从床榻摔下来的。”

子柔见小道姑有意隐瞒,也只好不勉强她,特意去寻了些药膏与她擦拭。

这一日子柔明显感觉到小道姑的闷闷不乐,等到黄昏时也不见她起身要离开。

“你要不留下歇息一晚?”子柔看着用勺子扒拉米饭频频看向窗外的小道姑。

长荧想了想应:“嗯。”

现在回去也许会被离大人打死的吧。

虽然以前长荧也经常看见离大人发脾气,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恐怖吓人。

夜里长荧在藏书阁地面铺设被褥,子柔不解的问:“真不与我同睡吗?”

“嗯。”长荧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待子柔师姐离阁,便早早的熄灭灯,难怪信心的想也许等明日离大人就气消了呢。

于是一夜未归的长荧第二日早早离藏书阁回竹屋,没想到直接就被吓出去了。

“你还知道回来?”姬离峨眉微蹙看着夜不归宿的少女,怒火已然是写在脸上了。

长荧吓得有些腿软,探手扶着门不敢迈进去低低的应:“离大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姬离冷眼看着少女那右侧脸颊已然痊愈的伤出声:“我看你不如跟着那子柔师姐一道住的好。”

少女连连摇头应:“不好的。”

正当姬离都不知说什么好时,长荧提着食盒说:“这里有新鲜的斋菜包子哦。”

为了留给离大人,长荧自己都舍不得吃。

话音未落,姬离脸色骤变,脸颊通红的看着少女说:“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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