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血也不够用,我现在需要静养。”姬离现如今血脉尽损,修为更是孱弱的很,微微倚靠少女无力的应。
假若不是因着花凤的话,姬离也不会强行化身回东山寻长荧。
长荧自然也能察觉到离大人呼吸困难的很,偏头看着离大人那布满血红色纹路的面容,只觉得掌心细腻的异常。
这时长荧才发现离大人墨色裙裳满是鲜血,连带自己指间也在滴落血珠。
姬离见少女惊慌失措的眼眸凝聚泪珠忙安抚道:“别怕,先扶我去里间药池。”
“嗯!”
当长荧解开离大人那沾满鲜血的衣裳时,便看见数不尽的狰狞伤口。
虽然从前在焰霞宫,长荧见过离大人受过不少伤,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离大人受这么严重的伤。
药池一下就被鲜血染红,长荧小心抱住昏沉沉的离大人待在寂静无声的里间。
很快冰霜覆盖住药池,连带离大人的面容也染上薄薄的冰霜。
偌大的药池刹那间变成冰雪洞穴,离大人甚至都维持不住人形化成黑蛟盘踞在药池。
长荧小心地运用火焰珠灵力保住药池的温度,冰霜缓缓融化时,被冻住的黑蛟缓缓沉入药池。
“离大人!”长荧吓得连忙探手揽住黑蛟,清晰的看见黑蛟鳞片那一道道血窟窿。
没有任何办法的长荧,只记得伏灵草妖的血液有极强的修复能力。
所以长荧只能割破掌心将血液滴落至黑蛟伤口。
伤口在长荧的注视下迅速恢复,连带着离大人也化成人形枕在长荧怀里,落在呼吸也沉稳了些。
长荧眼露欢喜,低头抿了口掌心的血,想要喂进离大人的嘴里。
可离大人昏迷不醒,以至于鲜血从嘴角渗透出来了。
因着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长荧只能不安的守在离大人身旁。
而那夜东山主殿的异常却在魔界掀起一场fēng • bō,不少护法认为魔尊可能出了事。
可是护法之间各有各的心思,便想着探探真假来挑衅。
花凤自然也知道他们的丑陋心思。
“现在魔尊大人还没有半点消息,花长老你这般遮遮掩掩,莫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左长老早就看不惯花凤在魔界耀武扬威,自然是趁此机会落难。
“魔尊正在东山主殿闭关修炼,诸位若是不信,大可去请示。”花凤看着领着护法们来向自己施压的左长老,眼眸已经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些魔指不定是想趁姬离病弱而篡夺魔尊之位。
左长老轻哼了声却不敢真应花凤所说,毕竟魔尊性情暴戾,假若东山里所传是流言,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魔界不可一日无主,魔尊既然勤于修炼,东山事务又总要处理,花长老现如今一人独大,恐怕是别有心思吧。”
“别有心思应该是另有其人才对。”花凤眉头微皱的看着心虚胆小的左长老。
“你!”左长老看花凤全然没有退步的意思,眼露凶狠之意,“山无二虎,今日非得决出胜负不可!”
花凤本意是不想在姬离没有出面前闹事,可现如今这般没长眼的东西,分明就是起了闹乱的心思,若是不打压,将来还指不定怎么跟姬离吹风告密。
“好,那左长老便来试试吧。”花凤指间缠绕火红细线,身后□□出四人。
这四人面上皆佩戴着白色面具,手持各样一对弯钩,初看起来常人无异,唯有那脑后的火红细线尤为异常。
花凤眉眼显露杀意道:“正好拿你们试试我新做的玩偶如何。”
左长老双手持板斧面色不善出言嘲讽:“只不过是四个小姑娘罢了,我倒要领教有什么厉害之处。”
“行令!”花凤指间微转,操纵着四人接招。
殿内忽地打斗不止,护法们在一旁观望,小玉则紧张的很。
身形高大的左长老,两板斧锋利无比,大殿内地面都被砸出裂痕。
板斧每每触及地面时,更是引的剧烈震动,其间威力令不少护法看见都要惊叹。
可那四人却丝毫不曾畏惧,同时包围住左长老,细长弯钩在四周盘旋起舞。
锋利的弯钩快速流转时,好几回险些伤了左长老的要害处。
待一道弯钩划伤左长老侧脸时,众护法捏了把汗。
花凤没耐心跟左长老逗弄,索性指间迅速移动火红细线,唇间默念咒术。
那殿内的四人移动的速度越发快了些,左长老明显有些应接不暇,步伐都减缓了不少。
殿内打斗声渐停时,两道板斧哐啷落地,左长老惨叫一声倒地。
小玉看着那还紧握着板斧的两只手臂,不由得心惊胆战。
“魔界不能没有规矩,左长老你可愿赌服输?”花凤看着没了双手的左长老心中才解了些气。
“我、我服输。”左长老哪里想得到花凤修为进步之快,顿时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花凤偏头看着众护法道:“那还不退下!”
“是。”护法们搀扶左长老慌张的离开大殿。
午后花凤来到主殿,虽然现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年,姬离如果再没有消息,护法们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长荧打开主殿门时,还有些意外唤:“花庄主,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来看看姬离。”花凤看着面前的伏灵草妖,心想姬离这么久也该认清现实了吧。
“嗯,离大人在里面呢。”长荧手里端着水盆让开了些。
待花凤进了主殿,长荧端着水盆从主殿出来,没想到会看见四个整齐佩戴白色面具的人站在外边。
这四个人身形修长穿着红色裙裳,虽然看不到模样如何,不过四周却冷的紧。
长荧犹豫的出声:“你们好啊。”
这四个人却都没有搭理,长荧还有困惑不解,心想难道她们是站着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