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一切都以他所在银杨村为基点而存在,可就在不久前整个村子里人都被残忍地屠杀殆尽。
旷图脚下又用力了几分,脸上不耐显而易见:“为什么?我问过你最重要东西在哪里,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自己来取了。”
半张脸深陷在泥土里男人瞳孔猛地放大,然后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新王确问过他这个问题,但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
因为不服新王统治,所以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然而就是这一时决定,不仅害了整个村子,甚至还可能导致整个世界动荡!
男人长大了嘴巴忍不住哭嚎质问:“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那些人也是你子民!”
“子民?”旷图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话,“无用东西为什么要留着?”
“你们价值……我猜……大概也就这些了。”
后一句话他说很轻,视线幽幽投到了虚无远处,看上去空洞又寂寥。
男人听到这话后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他面朝着墓碑又哭又笑。
坟墓中人正是他早早死去妻子。
也是宰者最珍视人。
他最重要东西就藏在这里。
按照玩家角度来看,这座坟就是通关游戏里关键地点,而棺材里人应该就是他们通关线索。
旷图对于宰者悲伤痛苦和祈求视若无睹,漠然抬手之间就将坟给掀了。
尘土飞扬,棺材板断裂。
棺材内躺着尸体露出了真面目。
旷图大步走到棺材边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停留在女尸脖子上带着陪葬品上。
他伸出满是伤血污手,在触碰到金项链最中间那个长命锁前又收了回来。
将手在并不算干净衣服上擦了好几下,旷图才再次伸手去拿那个小小长命锁。
金色小锁片静静躺在旷图掌心,散发着其他人看不到白色柔光。
然而这看似温和白光对旷图来说却如被火焰炙烤一样疼痛,灼热到极端之后甚至有股阴寒之气顺着长命锁朝着他骨头缝钻去。
每一个末日崩塌级别世界里都藏着一部分关于“她”秘密。
这是第十个。
将长命锁静静攥于掌心,下一秒旷图就消失在坟地中。
寒风凄厉呼号,坟地外粘稠鲜血慢慢漫延进来……
…
又一个高等世界被血洗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其他宰者耳中。
一时间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整个深渊不朽就像是突然进入了隆冬一般,所有一切都被冰封住承受着暴风雪洗礼。
然而在这看似臣服畏惧表象下,暗流从未停止过翻滚涌动。
“轰——”
华丽宫廷大门被直接踹飞,烟尘滚滚中,一个高挑身影从其中缓缓走来。
宫殿内明亮灯光将外面男人身后影子拉得极长,尖锐宛如一把急待饮血刀。
前一秒还在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眼线男人被巨响吓得一个机灵,直接将身边另一个金发碧眼男人脖子给拧断了。
他气愤地丢掉尸体,忍不住抱怨道:“这是我今晚最喜欢一个!草,那个疯子早不来晚不来……”
“殿下!殿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老管家模样人急匆匆地来到眼线男身边问道,“外面那些人全都死了!”
眼线男看了一眼宫殿门,随后深吸一气:“跑!”
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眼线男没能躲太久就被旷图抓了出来。
看到旷图那种脸时候,眼线男差点一气没上来!
“我都已经绕着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旷图我告诉你你就是条疯狗!怪物!你诞生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你他娘……”
旷图对于眼线男谩骂不予理会,他薄唇动了动:“告诉我你最重要东西在哪里?”
眼线男破大骂声音顿了顿,用一种诡异眼神看向旷图。
他双手不由自地捂住胸,脸上表情便来病区格外扭曲。
旷图眉头狠狠一压,抓着眼线男脸就朝墙壁上撞。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眼线男双手捂脸尖叫出声,“在我卧室!梳妆台第一个抽屉!暗格!”
他几乎是尖叫出声,最后两个字直接破音。
旷图丢开了眼线男,一秒都不耽搁朝着目地走去。
眼线男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声,然后想要去找铁面具男人身影。
然而对方在旷图出现第一时间就溜了。
眼线男冷笑一声倒也不意外,说出了对方即将面临结局:“你也逃不过。”
旷图在眼线男人最重要东西中找到了同样散发着白色柔光一串珍珠项链,将东西拿走后他直接拜访了下一个世界。
铁面具男人也没能逃过旷图再次上门挑衅。
他们世界被掀了个天翻地覆,却有苦不能言。
…
漆黑阴冷房间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