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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豪门被嫌弃的聋哑真千金6(1 / 2)

听着曾依宁对米米的指控,江思雨一时怔愣。

曾依宁的心情焦灼而又紧张,她隐约知道自己是做了坏事,可爸爸妈妈本来就差点要赶走她了,要是再被他们发现她做了不对的事情,那她还能留在这个家里吗?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米米做错了。

米米为什么要喝酸奶,家里的酸奶本来就只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凭什么米米要跟她分享?

她本来就咳嗽,要不是米米同意把酸奶给她,这样的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江思雨已经拿了一块布擦拭,但这钢琴金贵,也不知道擦干了只有会不会影响到内部,若是让音质受损就更麻烦了。

看着钢琴键上的酸奶痕迹,曾依宁愈发害怕。

为什么妈妈不责怪米米?

她咬咬牙,红着眼眶说道:“妈妈,米米自己听不见,她羡慕我能弹钢琴,所以才会把酸奶倒在我的琴键上!”

万事开头难,对于没有撒过谎的人来说也是如此,起初开口的时候,曾依宁的声音很轻,透着几分心虚。

可真正走出这一步之后,她的声音就逐渐大了,慢慢地,甚至开始理直气壮。

到了最后,曾依宁都给自己洗脑成功。

就是米米不对!

米米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江思雨焦头烂额。

两个孩子,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敌对的,即便她尽量想要让她们俩和平共处,可和平共处太难了。

她们不是小婴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要想将来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必须要好好引导。

江思雨蹲下来,拉了拉米米的小手。

米米这才将充满怒气的眼神从曾依宁的脸上移开。

她走到江思雨的面前。

江思雨怕米米听不见自己的话,就放缓了语速,让她能看见自己的嘴型:“米米,如果你喜欢钢琴,可以告诉妈妈,爸爸妈妈能给你也买一台。不过你不能去破坏姐姐的东西,知道吗?”

米米垂着眼看妈妈温柔的面孔。

本来她以为妈妈会帮助自己,可没想到,妈妈不相信她。

米米想解释。

她用力地摇头,把头摇成拨浪鼓。

曾依宁插话道:“老师说了,做了坏事要勇于承认错误,你真不是个好孩子!”

曾依宁的个子没米米高,却是个小胖子,她一步步靠近,咄咄逼人,那气势格外趾高气昂。

米米被逼得往后退,心底愈发气愤。

耳边充斥着曾依宁骄纵的哭闹声,和江思雨虽耐心,却并不显公平的安抚声……

这些声音朦朦胧胧的,更气人了。

“米米刚回到家,不知道钢琴要好好爱护。没关系的,以后要注意一点,好吗?”

米米板着小脸蛋。

她觉得着急,想要解释,可开不了口。

这是无力的感觉。

这时,曾文斌也回来了。

一眼望去,见两个小朋友瞪着彼此,陷入对峙状态。

而江思雨则是焦头烂额的,求助般看向他。

“这是怎么了?”曾文斌换鞋进来。

曾依宁带着哭腔说道:“爸爸,米米把酸奶倒到我的钢琴上!琴键都被酸奶浸湿了!”

曾文斌一时没有出声,只是看了看米米。

“算了算了,没事的。”江思雨说道,“米米还不懂,下次就知道了。”

“爸爸妈妈坏,为什么不批评米米?”曾依宁委屈地说。

看着曾依宁这倒打一耙的样子,米米彻底生气了。

不就是欺负自己不会说话吗?

不会说话可真惨!

米米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闷着头,冲向钢琴旁。

酸奶瓶被扔在地上,瓶口还沾着一根头发,喝不了了。

这酸奶多好喝啊,曾依宁为什么不懂得珍惜?

要知道,在原剧情中,原身姐姐从小苦到大,想要喝一杯酸奶都是奢侈!

米米盯着酸奶瓶看了很久。

系统叔叔说了,米米可是小精灵,不能让自己太憋屈。

她说不出话,可是她有手啊。

论打架,她应该不是曾依宁的对手。

不过——

米米拿起那酸奶,直接走到曾依宁面前。

曾依宁感觉自己胜利了,仰着下巴,气势汹汹地瞪她。

可下一秒,米米却把小手抬起来。

米米把酸奶瓶倾倒过来,往曾依宁的脑袋上用力倒下去。

酸奶剩下不多了,又浓稠,倒不出多少,米米便用小手拍拍瓶屁股。

“砰砰”两声响,剩下的酸奶都在曾依宁的脑袋上待着。

当感受到头顶的冰凉液体时,曾依宁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哭喊着,五官都挤在一起。

米米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委屈了。

“米米!”江思雨一下子就回过神,她猛地扯过米米的胳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这样我要打屁股了!”

江思雨的语气急了,抬高音量。

米米不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别过去。

这小表情里透着倔强。

曾依宁坐在地上哭,双手双脚扑腾着,要爸爸妈妈哄。

江思雨只好抱着曾依宁,对米米严肃道:“妈妈没有责怪你,只是让你下次小心,我做错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能不讲道理呢?现在马上去站墙角反思,二十分钟!”

米米不看她,转身就要往墙角走。

可她没走几步,却被曾文斌拦住。

这个爸爸,也要来骂她吗?

米米突然想起系统叔叔的话,系统叔叔说,爸爸妈妈很喜欢家里的小女孩,所以可能会伤她的心。

“米米,你为什么要生气?”曾文斌问。

米米低下头,却不像是做错事的样子,只是脸色臭臭的。

曾文斌又问:“不是你弄坏钢琴的,对吗?”

米米这才抬起头。

小团子的眼神中透着惊讶,像是因为终于有人相信她而受宠若惊。

她用力地点点头,指了指酸奶,又指了指曾依宁。

曾依宁生怕被戳穿,哭得更响亮了。

这时,曾文斌把曾依宁也叫过来。

他凑近,闻了闻曾依宁的小嘴巴。

曾依宁愣住了,打了个哭嗝,用力捂住自己的嘴。

泪珠子还挂在肉乎的脸蛋上。

江思雨照顾曾依宁整整五年的时间,孩子心虚的表情是能看出来的。

她不敢置信地靠近:“张嘴。”

曾依宁用力摇头,还想闹。

江思雨愤怒地重复:“张嘴!”

曾依宁喝了一大口酸奶,那味儿还没完全散去。

再往下看,她衣襟上还有酸奶ru白色的痕迹。

“曾依宁,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曾文斌厉声质问。

曾依宁懵了,手足无措地往后退。

到底才五岁,她做错了事情,还知道害怕。

此时她“哇”一声就哭出来,脸上满是眼泪,鼻涕顺着嘴角流下来,头发上挂着的酸奶也看起来格外狼狈。

最后,曾依宁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揪到墙角面壁思过。

当天晚上,爸爸妈妈还不让她吃饭后的水果和小点心。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江思雨拿着绘本给米米讲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诚实与勇气的故事。

讲到最后,江思雨看着米米,想要从孩子身上得到一些反馈。

可米米只是抱着自己的洋娃娃,钻进被窝里去。

等到孩子睡着,江思雨才无奈地说:“这也不能怪我,宁宁过去从来没有撒过谎,所以我下意识就相信了。”

“家里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米米没有安全感,依宁的心里也有落差。这次你确实让米米受委屈了,这孩子平时多乖,要不是太生气,也不会把酸奶往依宁头上倒。”曾文斌沉声道。

江思雨惭愧地点点头:“我明天去商场给她买几样玩具哄哄她,当作道歉。”

“我经常觉得依宁让我们宠坏了,现在米米回家了,就不要再用这种办法哄孩子了。”曾文斌摇摇头,“这样吧,我看米米对依宁那架钢琴很感兴趣,我们多买一架,再给她请一个老师,让她学钢琴。”

他们不知道米米的听力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也不知道照这样的状况,能不能学会钢琴。

但既然米米喜欢,那就让她试试。

至于未来她在音乐上的发展,他们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

米米已经很忙碌了。

她每天都得定时做听力治疗以及跟着康复师上康复课,这可不是玩玩的,每一次的治疗,她都很认真,希望自己能早点听见,也能尽早开口说话。

因此每天短短两个小时的治疗时间,就已经足够让米米筋疲力尽。

但即便如此,琴行的工作人员抬来一架钢琴的那天,米米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她围绕着那架与曾依宁一样的钢琴手舞足蹈,小手情不自禁地摸一摸琴键,非常珍惜。

钢琴老师很快就到了,第一节是入门课,老师教的是简单的认谱和琴键音阶。

米米听得很认真,时间一晃而过,最后她用小手指一指琴键,恳求般看着老师,想要试一试。

钢琴老师笑了,握住米米柔软的小手,轻按下琴键。

美妙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仿佛没有这么雾蒙蒙了,悠扬悦耳。

米米好奇地尝试着,每按下一次琴键,嘴角就会不自觉扬起。

小团子唇边的梨涡很深,迟迟没有散开,一双眸子也是明亮闪耀的,无比璀璨夺目。

望着这一幕,江思雨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出声会打扰孩子。

她从小热爱音乐,热爱钢琴,只是因为儿时家中条件不允许,没有深入学习过。

结婚后,江思雨便将希望放在曾依宁身上,她想要好好培养孩子。

曾依宁并不笨,但对艺术的敏锐程度却不高,江思雨便打消了想要培养孩子往这条路走的心思,只希望她能掌握一门乐器,长大后或许能用上。

在江思雨心中,那小火苗早就已经悄然熄灭了,可没想到,如今又因米米而燃起!

孩子盯着琴谱,爱不释手,认真学习时展露出的天赋也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江思雨欣喜不已,与丈夫对视时,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

望着这一幕,曾依宁气呼呼的。

她回房间,将自己的琴谱丢在地上,一脑袋埋进枕头里哭。

爸爸妈妈坏,他们只疼米米。

现在她有的,米米也全都有,并且上次因为酸奶倒在钢琴上的事,爸爸妈妈还狠狠批评了她一顿。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教训过。

她再也不是家里的小公主了。

曾依宁放声大哭,眼泪浸湿了整个枕头。

……

曾依宁的脾气越来越大,试图吸引爸爸妈妈的注意。

可实际上,曾文斌与江思雨并没有亏待她。

只是米米被亏欠太多,他们想要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弥补而已。

至于曾依宁,他们对待她和以前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因为她不是他们的骨肉而有所苛待。

可惜曾依宁不懂。

此时她在幼儿园的操场上做早操,整个人蔫蔫儿的。

“小朋友们,赶紧进教室哦。”幼儿园的老师拍拍手,对大家说道,“今天我们小二班来了新的阿姨,以后这位张阿姨就负责照顾你们了。”

小朋友们排成一列小火车,搭着前面同学的肩膀进教室。

一进教室,就见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

曾依宁皱着眉看了好久,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这是张晓兰。

张晓兰剪了短发,穿上幼儿园阿姨穿的工作服,这会儿拿着水壶给小朋友们倒水,看起来还真像这么回事。

等轮到曾依宁时,张晓兰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子水:“依宁做操累坏了吧?多喝点水。”

曾依宁讨厌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张晓兰没有在意,带着小朋友们去洗手了。

白大勇的案子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听说十年八年的牢狱之灾是少不了了。

张晓兰哭过也闹过,最后只能振作起来。

只是她太怕吃苦了,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不愿意干,前些天在小饭店后厨洗碗的时候,她就想着,自己的下半辈子绝对不能只是这样。

张晓兰也不是毫无优点,她的行动力还挺强的。

这不,她找到曾依宁的幼儿园,应聘当幼儿园的生活阿姨。

运气很好,她被分到曾依宁所在的小二班。

现在曾依宁还不喜欢她,不愿意接受她,但不要紧。

母女连心,总有一天,曾依宁会看见她的好。

到时候她们母女俩就能一起捞曾家的好处!

张晓兰对曾依宁是格外照顾的,只不过谁都不知道她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因此老师和其他小朋友们并没有察觉。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晓兰拿着饭勺给孩子们打菜。

曾依宁在后面跟着,时不时斜她一眼,满脸的不高兴。

轮到她了,张晓兰给她打了满满一餐盘的菜,都是肉,蔬菜很少,就连每个小朋友只能分到一个的鸡腿,到她这儿都有两个。

曾依宁意外地接过餐盘,想要说什么,却见张晓兰用手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

这是故意对她好一点吗?

曾依宁没有再说什么,端着盘子回去啃鸡腿了。

……

米米对学习的积极性很高,不管学钢琴还是学说话,都是如此。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到开春的时候,医生惊喜地发现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米米的听力有了极大的提升。

得知这个消息,江思雨喜出望外,紧紧抱着米米不放手:“你现在能听见妈妈说话了,对不对?”

米米点点头,唇角微微翘起来,笑容有点羞涩。

现在她可以听见别人对她说话的声音了,虽然还没到最清晰的状态,可再也不会迷迷蒙蒙的。

米米不懊恼了,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她不光能听见大人们说话,她还可以听见敲击钢琴键时清脆的音符!

米米更专心练琴了。

她与曾依宁不一样,曾依宁要被推着往钢琴前走,可她米米要一觉得无聊了,就会坐在琴凳上,有时候甚至要爸爸妈妈催促她吃饭,才会从琴凳上下来。

她没有朋友,因为以她现在的状态还没办法上幼儿园,更不会有小朋友愿意与一个小哑巴玩儿,不过米米不生气,她可以和洋娃娃做朋友。

练琴的时候,她会在面前摆上琴谱,洋娃娃就陪着她一起坐在琴凳上,一首首曲子谈下来,她便抱着洋娃娃,歪着脑袋用眼神询问好不好听。

望着这一幕,曾文斌与江思雨总是觉得心底像淌过一阵暖流。

更让他们觉得意外的是,有了米米作对照,曾依宁生怕被比下去,练琴时也勤快了不少,这倒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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