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日过去,元宝总算将情打探清楚,这日中午匆匆吃过午饭小跑着过来主子回话。
因为太急,进寻芳院子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到寻芳院的丫鬟。
“元宝,这么冒冒失失的可怎么好!”那丫鬟还站着指责了元宝一通。
元宝赶紧鞠躬赔礼,闹了个没趣儿。减慢了速度,一路小心地来到了叶寻芳的屋。
寻芳吃完饭,坐着聊天消食。这几日他都没有出门,元宝也没过来他递话什么的,寻芳就知道他做儿去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元宝也六七岁了,寻芳交代下去的任务他基本都完成的很好。
尤其是之前去府城的时候,寻芳发现元宝帮人穿衣之类的地方虽然挺粗糙的,可是这一路上都没出过什么差错,开始觉得元宝确实是个不错的下属。
于是他有时候酌情,将自己的底儿渐渐透露了元宝,开始放心地将一些需要保密的情交元宝。
元宝一进来,寻芳让屋伺候着喝茶的丫鬟出去。然后让元宝坐下谈,元宝不敢坐,依旧站着,将自己见闻全都告诉了寻芳。
寻芳这才知道,之前王亨这说的话都是真的。
寻芳听元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一会儿我叫绿萝你包两银子,到时候你去拿那个周氏。”刚才听了元宝的描述,寻芳知道这女人不是姓张而是姓周。
“爷,好端端的她银子做什么?”他一年的月钱,加上平日的打赏还没这么多呢,主子反倒这外人这么多钱。
寻芳见元宝问,笑笑说道:“你只去做就是了。还有,这银子你可不许克扣。”
其实寻芳这么做,就是为了金家添堵。
金家要去找李四,他并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但是李四只跟绑架他的情有关联。
就这么想下去,寻芳觉得或许是金氏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或者说,她已经猜到李四回来告状,多跟寻芳有关。
反金氏对于她被李四王五他们告的情,是存有疑惑的。
如此,若是金氏已经知道了当初让李四他们回来的人是自己,那么按照她的格,应该是不会放过自己才对。
万都要有防范,如今院试就快到了,寻芳自己得用心学习,如果金氏再闹什么情的话,他也是怕自己没有精力对付她。
既然这的话,与其坐以待毙等待金氏他招麻烦,不如他金氏找一个大麻烦。
反按照金家县的地位,想要动金氏还得需要一个大人物出来才,这大人物寻芳是找不到了。
既然动不了金氏,那也要金氏制造一些麻烦,让她需要抽出精力去各处打点,这一来,她也就不会再有精力过来招惹自己了。
不管结局如,反叶寻芳此刻就只用了两银子,换来几个月的安宁。他觉得自己这钱花得还是挺值得的。
说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周氏,其实他也并不是全心为她。只不过那女人一份希望,她若不选择告状,这两银子省着些也够她过一两年了。
若是去告状,那么路上就算去掉来回的盘缠,怎么也省下几个月的花用。
若是真的告状无门,他既然已经插,那也不会完全放弃帮助这个女人。到时候他会努力资助她,至周氏一些钱,让她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活。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寻芳没办法一口咬定自己够拯救,因为他既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他拯救人类这一方面并不专业。他只说尽量帮忙。
“爷,我不是这儿的人。”元宝扁嘴道。
他的声音将寻芳从思考中唤了回来。
寻芳笑道:“我知道。”
但还是要提醒提醒,否则时间久了他真的用惯了元宝,助长了他的野心就不好了。
这边儿寻芳唤了绿萝过来,叫她封两银子元宝,另外了元宝一钱银子,当做这几日辛苦打听的补贴。
如今寻芳有钱,况且他说话做向来有条理,两银子的钱,绿萝并不会去过问用途,寻芳让她拿,她去拿了。
寻芳了元宝钱后,吩咐道:“你去告诉那女人,若她要告金家,那么这是支持她去告状路上的盘缠,若她不告,那么就作为她接下来的花用,叫她找个别的地方好好重新开始过日子。”
“那她要好奇这钱的主人是谁,我又该说什么?”元宝捧着银子,问道。
寻芳说道:“你就说,是一个跟金家不对付的人家送的这银子就了,其余不要多说。这儿还是些人知道的好,回来了也不需要跟别人说,你自己知道就够了。”
虽然古代没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的话,但只要让那周氏明白,这钱是讨厌金家的人送的,也就足够消除她的戒心了。
就这,下午元宝带着钱,一路去了周氏家。
周氏之前男人家,跟李四家的人都不愿留下她,她没有子嗣,亲人又不靠谱,没有人帮她说话,因此如今她就只村一个空着的破茅屋住下。
元宝之前打听的时候就知道周氏家哪儿,以一进村,径直就到了周氏住的茅屋外头。
虽然是破茅草屋,但元宝好歹是县内大户出来的仆人,还是讲礼的。来到周氏住的破茅草屋,元宝并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敲了几下那破门。
一开始没人应声,后来敲了好半日,敲到元宝都想直接开门进去的时候,那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了。
映入元宝眼帘的,是一个比他还矮一些的妇女,看起来四来岁的模,只见她满面愁容,脸色有些蜡黄,头发很乱,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
元宝打听过,这周氏也就只有三二三岁,年纪应该没有那么大才对。以一时也猜不准眼前这人是谁。
元宝有些好奇地问她:“李四家的这儿住吗?”
那女人见元宝问,眼神暗了暗,随后又小心地上下打量了元宝,弄不清他的身份。
“你是谁啊?”她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就是来传句话的。请问李四家的是不住这儿了吗?”元宝见她问,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大家互相提防。
周氏见他穿着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是动作言语,看着又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略沉稳一些,姿势又总是弓着,多猜出了他是谁家的仆人。
于是周氏问道:“你是金家的人?”
莫非是来和解的?但是他们家害死了人,这是既定的实,光是道歉和解的话,周氏是肯定不同的。
可人家若真有想要道歉的态度,并且拿出赔偿来的话,她还是可以勉强试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