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鑫和的父母从儿子那里得知了情况,心急如焚赶来了珞玉意研所,一大早就来了,早到所里都没开门,王利园一来,看到门前有人排队,还以为所里最近生意火爆,引发了现场预约的热潮。
来珺见了等在门前的两位,猜到是陈鑫和的家长,便让他们在保安处登了记,同她一起上到4楼。
两位家长一位叫陈和,一位叫张月鑫,陈鑫和的名字,便是他俩的结合体,1+1=3,一听就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陈和和张月鑫已过半百,模样看起来还算年轻,因为身材偏圆,个头偏矮,两人走在一起,就像一个盘子加一个碗,夫妻相十足。
不过夫妻二人现在满脸焦灼,跟在来珺身后,一个劲问陈鑫和的情况,那个心急如焚的劲儿,就差喊出句:医生,请您务必救救我儿子!
好像陈鑫和现在就躺在ICU,全靠来珺一双妙手撑着。
来珺本来还想让他二位稍等片刻,她去办公室准备一番,但见这火急火燎的架势,怕是再等一刻,就得烧了房子,所以她和郝岸打了声招呼,将他俩直接带到了咨询室。
他们在面朝窗户的沙发上落座,那是之前陈鑫和的宝座。来珺坐在右侧,低头在笔记上写上日期——她还很少碰到这种情况,三天之内把一家人都见齐了。
不等她开口问,陈妈妈张月鑫便主动发了言:“老师,昨天鑫和告诉我们,他最近一个月老做噩梦,都快一个星期没睡觉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呀!不睡觉怎么行,您可一定得治好他!”
陈和连忙接话:“对对对,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只管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面对二老的盛情,来珺倒没多大反应,只是略微笑笑,当做是回应。
“他有告诉你们,噩梦的具体情况吗?”来珺怕陈鑫和只是一句带过,没把问题解释清楚。
“说了,他说每次做梦,都会出现一个女人,长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一直向他跑,越来越近了。”
来珺纠正了一下:“不是长得模糊,而是陈鑫和没有看清她的脸,所以记忆比较模糊。”
陈和点着头:“哦哦这样,没有看清她的脸,没有看清她的脸。”
张月鑫一脸着急:“这女人是谁呀,鑫和他最近,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要脸的神婆吧,给他下了降头,下了诅咒?”
来珺轻声咳嗽了一下,低头喝了口水。
“应该不是外界的影响,是来自于他的潜意识,”来珺顿了顿,换了个通俗的说法,“我们怀疑,陈鑫和梦到的女人,来自于他童年时期的记忆。”
“童年时期……”张月鑫和陈和重复着这几个字,面面相觑,脸上的焦急转为了疑惑。
“老师,这个童年时期,是大约几岁呀?”
来珺:“七岁之前。”
说完,来珺敏锐察觉到,他二人的面色又有了转变,夹杂着不安,就连说话,都从起先的火急火燎,便成了犹豫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