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才刚洗完漱准备用早膳,大门突然人敲响了。
三个人才刚搬到京城,邻居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去拜访,除了中年男人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只要略一猜就能猜得到是谁。
毕竟中年男人的管家不会这么没有礼貌的大早上上人家门。
裴止珩放下手里的盘子去开门,没过多大一会儿,果然就看到了中年男人。
他只进宫了两天,就又造得胡子拉碴,一脸沧桑的模样,看的阮娇瞬间瞳孔剧震,被辣到了眼睛。
他本来还愁眉苦脸的,结果一见到桌子上摆着的早膳,瞬间就像是干涸的大地重新注入了生机似的,眼睛都开始放光。
他搓了搓手掌,一点都不见外道:“幸好我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以前过得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吃惯了你的手艺,这两天在宫里只是吃了没两顿,我都觉得我没了灵魂。”
做饭的人自然喜欢听人说喜欢,裴母被夸得眼角都飞扬了不少,“喜欢那就多吃点,不知道你要来,我早膳做的可能不太够,我再去煮碗面去!”
“哎!别忙了,饭都好了,不折腾你,你快坐下来吃,我就先垫一口就行,等下不够的话我自己去煮。”见裴母又要去忙,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了裴母的胳膊。
然后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不妥,迅速松开,“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裴母笑了一下,“没事。”
中年男人被裴母笑的一呆,像毛头小子一样不淡定,飞快地拉开裴母面前的一个凳子,还殷勤地用衣袖擦了擦,“擦好了,你坐这。”
看着两个人无比熟捻自然的互动,阮娇放下手里盛着包子的小笼屉,马上转头去看一边儿的裴止珩。
果然她就发现了裴止珩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眼睛却很明显的有些不爽快地微眯。
阮娇轻笑,小步挪到他近前,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裴止珩察觉到便低下头。
阮娇小声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管,全凭娘自己做主吗?怎么现在又露出了这样一副表情。”
“我只是说我不干涉,不代表我看到他对娘献殷勤就看得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开点。”阮娇本来想要摸拍拍他的肩膀的,但是伸出手却发现他的耳垂看上去好像很好摸的样子,于是手的方向一转就捏住了他的耳垂。
裴止珩身体一僵,耳垂敏感地红了起来,他猛地握住了阮娇乱捏的手,然后拉了下来,嘴上说着让她“老实点”,底下却借着宽大的袖子的遮挡,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
阮娇噗嗤一笑,裴止珩没有看他,直视前方的眼神却有些发虚,面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阮娇见中年男人虽然吃的很欢快,但是眉头却一直紧皱着,于是开口问道:“罗叔,是有什么麻烦事吗?我看你一直愁眉不展。”
“是挺麻烦的。”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吃小笼包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和阮娇深说,只是嘱咐道:“最近外面这两天可能会乱起来,你们待在家里,能别出门就别出门了,我会嘱咐管家采买的时候一并把你们的带回来。”
裴止珩的眸色有些深,“想动那一位,光你手里的那些证据还不太够,现在你们都被盯着没办法做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