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富和他夫人一起来拜访霁家,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紧攥着仰天的会员卡。
这段时间,不止班富时常幻听,斑夫人更是经常做噩梦,从未有安眠。每天晚上,她都梦到自己丈夫的肚子裂开,一群怪物满是粘液挣扎着从丈夫肚皮爬出,然后尖利的指甲划开她的肚皮,将她的胎儿扯出来,再一个个尖笑着挤进她肚子。
在梦里,她觉得好痛啊,她一直在绝望尖叫,但是一直没有人能救她。只有在清醒的时候,她才能获得平静。因此,斑夫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然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丈夫身上。自从她握着会员卡睡觉后,那个噩梦竟然再没有出现!
“这是到了吗?”斑夫人看着这熟悉的别墅群,犹豫道:“怎么这么像霁夫人家?”
她和霁母是塑料姐妹情,经常约着去美容院。
“应该就是这里,”班富也有点恍惚,犹犹豫豫往里面走。
这越走,他们越是惊讶,院子里竟然还有一群大帅哥在游泳!而且还有放国歌颁奖典礼!
班富尴尬笑,“哈哈看来大师喜欢看游泳比赛。”
霁珈一难得带朋友回来,霁母正在招呼他们,这一看到斑夫人,她还很吃惊,“斑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是要和我一起去美容院吗?”
她一脸为难地看着泳池,“我儿子带同学回家玩,我得招呼他们,今天没空。”
斑夫人笑得比她更加尴尬,“不是,我没找你。就是,请问霁仰霁大师是这儿办公吧?”
霁母:“??霁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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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家夫妇被迎进来,霁母招呼点心茶水,和班家夫妇两人面面相窥,现场气氛相当尴尬。
“仰仰正在楼上看他们比赛呢,我把她叫下来。”霁母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一向出现在美容院的塑料朋友竟上她家驱鬼,这是在太诡异了!
班富默默把这信息记录下来,原来大师真的喜欢看游泳比赛啊!班富忧虑地想,他是不是要开始资助某支泳队?
霁父怒气冲冲地提着扫把回来,倔强地把喉咙的血腥咽下去,昂首挺胸要去找霁仰算账。
这一回来,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班家夫妇。
他大惊,拎着扫把不知所措。虽然班家是霁家的合作伙伴,但他们俩的关系可没有好到一方不打招呼就来另一方家里做客,更何况是在现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霁父甚至埋怨起霁母,明知道客厅坐着班家夫妇,怎么没提前通知让他做好准备?
霁父装作不经意地扔掉扫把,尬笑几声,“呦,这不是班总吗?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是有什么紧急合作吗?”
班富看了看被扔到一旁的扫把,感叹,不愧是大师的家里人,果然非同凡人。
他尴尬摆手,“霁总,你客气了,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找你谈合作。”
霁父:“??”他试探着说,“不谈合作,难道是为了……联络感情?”
“谁要和你联络感情?”班富下意识反驳,又搓搓手说,“那个,我是来找大师的!前些天办了他们会员卡,那是真好用,今天也是有事请大师出手。”
霁父“……艹”g
算了,这操蛋的世界,他不想活了。
管家接住霁父软倒的身体,慌忙大叫,“不好啦,老爷晕啦!”
班富冲上去,“哎呦,霁老兄,你咋拉?是不是中邪了!快叫大师啊!”
霁父一扭头,这是真的被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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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散后,霁仰终于施施然下楼。
斑夫人猛地站起,指着霁仰大喊:“啊~竟然是你!当初给我平安符的小女孩!”
霁仰挑眉,探究地打量了她,“嗯,你看起来过得不好啊?我的平安符不好用?”
潘重阳在一边非常焦急,这该不会是要打差评吧?他最近在恶补经营类课程,一个差评足以毁掉一间好公司!
“当然不是,您的符非常管用!而且我是真的怀孕了!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恐怕我这次怀孕也必定流产了,”斑夫人泪眼朦胧,“大师,我们全家都感谢你啊!”
“那你怎么会混成这样?”霁仰对自己的符很有信心,“你们做了什么?”
斑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班富,“还不是这个死鬼!我当初把您折给我的符细心保管,但是谁知道这臭男人竟然直接那我的符去用了!”
班富也相当尴尬,不断抹汗,“谁知道那个符竟然是用人民币折的,我刚好缺零钱用,就直接当成现金用出去了。”
潘重阳:“……大师,你竟然直接用人民币折符?!”
“这实在是太奢侈了!”潘重阳絮絮念念,“大师,咱们得开源节流,这现金也是钱啊!100能卖多少朱砂符纸了?下次得省着用!”
霁仰也一脸郑重,她现在可是要开宗立派的人,该省就得省!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冤大头了!
潘重阳见机行事,“斑夫人,虽然咱们已经不出人民币的平安符,但是还有传统的朱砂红纸平安符,效果也是一样的!您看,需要吗?”
斑夫人被他热情的态度唬着,结结巴巴回了句,“好像……需要?”
潘重阳立刻给她打包了一串,顺便掏出了pos机,“您看?刷卡还是?微信支付宝都可以哦!”
班富:“……这场景竟然该死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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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仰随他们走在路上,突然,抬起头看向班家房子所在位置笑了笑。
正在大吐苦水的班富猛地抬头,鬼鬼祟祟地赶着看,“大师,咋了?那边天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感觉创新果然是第一驱动力。”霁仰感叹,打断了班富的追问,“不接电话吗?”
“什么?没有人打电话给我啊?”
话音刚落,班富的电话就响起了。
班富一瞬间冷汗都出来了,肥腻的脸上不断颤抖,像是抖动的布丁。他颤抖地接起电话,“喂?”
按照恐怖片的规律,这该不会是鬼来电吧?他现在从袜子掏出会员卡还来得及吗?
“爸爸,是我,向田啊。”
班富松了一口气,班向田是他的养子,最近正在代他在班家公司上班,好让他精心修养。
“爸,我听说你带了大师回家做法?”班向田的声音竟然有些着急,“爸,那些玩意都是骗人的!你可是党员,怎么能信这些东西?!”
班富身上的汗更多了,他尴尬掩饰着话筒,努力不让大师听到,“向田,大师可都是有实力的人!你乖乖在公司上班,我先不和你说了,等你回来,一切就已经解决了。”
“爸,等会,既然要挑人作法,那我也带人回去吧,”班向田听起来确实很担心他的安全,“那位大师也才十几岁吧?能起什么作用?我从泰国请来了真正的法师,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吃过的盐都比那小女孩吃过的米多,你真要迷信不如信这位法力高强的大师。”
不等班富拒绝,班向田直接挂断电话,“爸,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带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