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的声音带着一股冷冽,连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像刚才那shā • rén的视线是的。韩后母敢欺负年幼的韩臻,却不敢欺负隔了六年没见的韩臻,因为现在的韩臻跟她印象里的韩臻相差太多了。
韩臻冷冷一笑,他和他们,连面子情都不想维持。他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不紧不慢道:“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坐牢。”
韩后母一愣,随即大叫:“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坐牢不坐牢的?”
韩臻不予理会:“你是故意推大花的,这是谋杀,你要知道,当时在场的不只你们,还有崔太太。如果你们离开,此事就此作罢,如果你们继续缠着这里,我会报官。”
韩后母气的眼珠子都要泛白了:“你……韩狗子,你这话诛心啊,你……”
“闭嘴。”韩臻打断她,“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从小到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要么坐牢,要么滚,就两个选择。你们可以考虑一晚上,如果明天你们还没选择,那么我替你们选择。你们也别想其他的,没用。”
韩臻说罢,出了厨房,他回了自己的屋子,先把里面打扫了一边,把要洗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冒着雨去把东西洗了。说起来,他也习惯洗衣服了,以前还没成亲的时候,都是自己洗的。现在大花怀孕了,他当然不舍得他太累,所以很多东西也是他洗的。
洗东西的时候,看着床单上的血迹,韩臻的心再一次硬了起来,好在大花母女没事,不然……就是杀了那个女人,他也不会解气。所以,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韩臻去洗东西了,韩家人坐在厨房里,个个沉着脸。韩牛子有些不安的问:“阿爹、阿母,那我们怎么办啊?离……离开吗?”
韩后母道:“离开?呸,他在这里享福,凭什么要我们离开?做梦。”
韩牛子有些不安心:“那如果他真的去报官怎么办?”
韩后母才不信:“他敢?”说着,她朝着韩老爹道,“这是你儿子,这件事你去解决。”
韩老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些懦弱的问:“那我怎么解决?”
韩后母真是好生气,当年她看中他,就是因为他懦弱好欺负,可现在才发现,这种懦弱的男人真是太没用了:“怎么解决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是不会走的,大不了……大不了你威胁他,他如果告官,你就去告他不孝。”
韩老爹一听这个,有些被吓到:“告他不孝?不要了吧?不行不行。”他一辈子都是老实人,懦弱也罢,不负责任也罢,但是去告自己的儿子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也不敢。
韩后母听了,更加生气了:“他都要告我谋杀了,难道我不能告他不孝了?你听不听话?如果不听话的话,我们和离,我带着儿子回娘家,到时候看看谁给你养老。”
韩老爹叹气:“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
韩后母呸了声,刚想说,看见韩臻拎着洗过的东西回来了,她赶忙闭上了嘴巴。
韩臻晒好衣服床单,家里有三间屋子,一间是他和杨大花的屋子,一间是客房,平时也可以当做书房用,杨大花会在那里绣帕子。后来请了崔太太之后,她就睡在那里。还有一间是放杂物的,比如雨□□服也晒在那里。
韩臻晒好衣服床单,自己肚子也饿了,他去厨房里找了点米,自己开始熬粥。至于其他人,他当他们不存在,都要害死他妻女的人,还指望他招待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韩后母不想呆在厨房里,去了那间客房。在客房里,她脸色很沉。韩牛子打了个哈欠,直接在那床上睡觉了,他是什么都不管的,反正有他阿母。韩牛子媳妇有点害怕,坐在一边什么都不敢说。
韩臻熬了粥吃了之后,把厨房整理好,又拎水冲了澡,然后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至于韩老爹他们,他也没管。
那一间客房四个人怎么睡?尤其是韩牛子媳妇和韩老爹,这儿媳妇和公公在一间屋子里也不是办法。
于是韩后母把韩牛子媳妇赶去了放杂物的那间屋子,她和韩牛子睡床上,韩老爹睡地上。韩后母还道:“你如果睡不了地,就跟狗子去睡。”
韩老爹啥话都不说,自己睡地上。
第二天
韩臻起床的时候,客房里没有动静,他去厨房熬了粥,自己吃自己的。等他吃好之后,客房还是没有动静。韩臻冷冷一笑,妄想这样避开这件事?他直接拍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