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被他这动静惊住,他诧异的转头去看向自己身旁的程璟琛,“你干么?!”
程璟琛听着他那略带怒气的出声,这才猛地停下,“陈斯年,我问你,陈北彦是不是就是乌家人?!”
陈斯年还在刚刚的震惊之中,眼下又听见程璟琛这么问着,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郁结上涌,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程璟琛看着他现在面色发白的样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一秒原本还在暴躁的他,下一秒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斯年,我很相信你,也更相信他。”
“放在从前,我早能调查出关于这一切的始终,但往往在掺杂到陈家的时候,我都选择了无条件的忽视和相信,换来的是什么?是我爸惨死,我的至亲和挚友的背叛吗?!”程璟琛语气从平静,逐渐激烈。
陈斯年眼帘微颤,他的手指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着,这些年来,他都是一直活在陈北彦的计划之中,早已沦为计划中的实践者。
可是。
在他亲眼看见程霆被枪杀的那天开始,他心中的所有信念都动摇了,找不到初衷,也找不到动力。
“我不知道。”陈斯年缓了很久,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程璟琛将眼神凝在陈斯年的身上,打量了很久,似是在辨别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相处相信的好友,他忽而又启动了车辆。
车辆已最高时速的在马路上疾驰着,陈斯年本应该被这速度惊到,可他却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纹丝不动。
程璟琛绕城一圈,最终又将车停在了陈家附近,“我爸是不是他杀的?”
陈斯年默不作声。
程璟琛将口袋中的挂盘仍在了陈斯年的腿上,“十四号。”
陈斯年浑身一震。
程璟琛抬手抚了抚眼帘,“我只和你提醒一句,我欠你一命,我不求你去拯救我,我只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只来找我,别祸及她,更别祸及我的家人。”
陈斯年张了张口,却是哑然。
“斯年,我依旧信你。”程璟琛沉了沉声,“但我也会解决他。”
陈斯年将挂盘放在了口袋中,直接推门下了车。
他也在下车的一瞬间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的程璟琛车里的时候,后背紧张的甚至都竟被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