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华夏前线指挥部此时正在召开战时大会,华夏北方几乎有头有脸的进化者全部都列座,大会的议题是为抗击高丽文明入侵,由于先前进化者各大势力自行组织部队深入幽州抵抗高丽大军,然而在战场上被血浮屠和乌丸游骑直接碾压,血浮屠纵横战场,只要在幽州平原没有部队能挡住他们的兵锋,而乌丸游骑则迅捷如风,在辽阔的平原上神出鬼没,呼啸而过犹如一阵风,在战场上进化者部队就如同活靶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连幽州正规部队都被碾压,更别提进化者组织的闲散势力更是被高丽大军血虐!
如今整个议会乱哄哄,谈论起幽州战事更多的是怨声载道和破口辱骂,更多的是吐槽为什么人家高丽的文明那么强,高丽朝廷为何那么厉害,高丽的悍将渊盖苏文简直就是bug,为什么华夏的三国历史名将不出现,整个会场上所有人都像是一只只斗败的公鸡,更多的是泼妇骂街。
“你们华夏人就是太没有斗志了!我们已经在国际上对高丽文明区非人道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你们败退的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华夏人不团结,如此懦弱怎么不被人欺负!”一个带着生硬口音的声音出现,只见神之右手坐在议事厅的位置上,身旁左拥右抱搂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会议上堂而皇之的上下其手,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动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对各方势力发出不屑的嘲讽。
众人听到神之右手的冷嘲热讽,看到此人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很多势力首领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然而端坐在各大高台上的超一流势力的各大世家代表却熟视无睹,所以一众小势力代表虽然心生不满,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神之右手先生,非常感谢您在华夏文明区危亡时做出的贡献,作为华夏区的老朋友,我们一直对先生抱有崇高的敬意,不知先生有什么破敌之策!”国家意志温和而不失风度的轻笑道。
神之右手伸出拳头道:“你们文明区太弱的根本原因是道德素质低下、爱搞内讧,比如说那个秦戈,分明是个匪盗,而你们文明区竟然能够容许这种人的存在,在我们自由灯塔国他早就被枪毙无数次!他用你们大汉朝廷的力量去盲目的攻击高丽部队,恕我直言,这简直就是在卖国,在我们灯塔国,这种混账玩意是要被枪毙的!你们现在就应该收了秦戈的兵权,将他架在十字架上烧死,以团结天下人心!”
神之右手的话顿时引起了很多进化者势力的共鸣,因为在辽北战场上,他们败得太惨了,一时找不到由头推卸责任,而且凭什么秦戈能得到大汉朝廷如此精锐的部队,而他们与秦戈相比只能带着犹如乞丐一般的部队,而且现在秦戈的那支部队是唯一一支可以正面与高丽铁骑抗衡的部队,用这支部队在战场上收割功勋是多么爽的一件事,各种情绪夹杂在一切,秦戈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不知是谁开始批判,顿时场中所有人都开始破口大骂,一瞬间大会成了秦戈个人的批判大会。
“无耻!一群冠冕堂皇的所谓上流人士,大战在即,却在此泼妇骂街,华夏有你们这种人,不灭才怪,一群没卵蛋的狗屁玩意!”突然一个粗狂的怒喝声响起,被应邀到场的千夜的夜皇实在忍受不了拍案而起。
众人被突然出现的爆吼吓了一跳,夜皇不屑的怒吼道:“爷爷这就去前线杀敌寇了,不陪你们玩了!什么玩意!”说完带着虎鲨等人甩袖离去,相继也有几个势力代表起身跟着离开,其中就有狼图腾、幼狮城、琼花会等势力。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场,国家意志干咳两声道:“诸位,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找秦领主谈谈,虽然他犯了错,但是我相信他还是热爱文明区的!我们应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对!就是!如果那姓秦的胆敢置华夏区的生死存亡不顾,我定然活劈了他!”一个面色粗狂的的壮汉站在了起来,此人乃是轩辕家的分部家族水系家族代表之一箕水豹!由于轩辕家在幽冀扎根,临近大海,海上势力也发展壮大,箕水豹便是轩辕家的水军头领。
由于在大海上竞争的关系,箕水豹早就与夜皇的势力有摩擦,箕水豹盯着夜皇道:“老家伙,我知道你与秦戈交好,但是这种卖国贼,我箕水豹就教教他如何做人!”
夜皇不屑的冷笑道:“老夫不和你多费唇舌,我们手下见真章,老夫今日就将话放在这,秦领主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绝对不是那种出卖民族之人,我相信他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说完带着众人离开议事厅。
国家意志有些尴尬,回头看着亢金龙道:“星主,此时我等该如何做!”
亢金龙眼中精光一闪道:“我等堂堂中华男儿岂能被一个黄口小儿坏了国家大计,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等召集历史名将联手将此子斩杀,堂堂华夏文明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历史名将!”亢金龙本就和秦戈有深仇大恨,此时准备挑起众进化者对秦戈的愤慨,然后一举而上,趁机杀了秦戈,一来可以夺了他的兵权,二来也可以报当日的一箭之仇!
国家意志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道:“秦戈如此目中无人,不过是仗着典韦悍勇,炎黄城有神将文丑以及程普等十数名历史名将,轩辕家有神将魏延以及十数员历史名将,还有其他家族势力的历史名将,加起来历史名将不下于百位,一拥而上,不信拿不下秦戈!”国家意志话一出口,顿时众进化者纷纷附和。
……
冀州府,城主府内,韩馥的妾氏以及一众子嗣着急的等待,整个城主府后院被全副武装的重兵团团围困,几个浓妆艳抹的妾氏正趴在门前嚎啕。
“谁再吵,我现在就把她杀了!”一声冷喝从院外传来,只见韩黛带着一群甲士跨入城主府大院,闹哄哄的大院顿时为之一静,韩馥的妻妾以及一众子嗣纷纷缩到墙角,畏惧的盯着韩黛不敢言语。
韩黛没有理会众人,径直推开韩馥的卧室,只见此时韩馥正在床上昏睡,韩黛走到其床前,将正在冒烟的香薰打开,灭掉了其中的香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鼻烟壶,放在韩馥鼻尖,韩馥受到刺激性气味,猛然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从梦中苏醒过来,看到立在床前的韩黛,只觉得依旧有些头昏脑涨,揉着额头道:“黛儿!你这是……”
韩黛跪在韩馥面前道:“我用mí • hún香让父亲你昏睡了两日,我已经盗用你的兵符,到府库中调取粮草物资和重弩强箭,并将最精锐的十万冀州北营重弩兵用调兵令调入北征军军营,按照朝廷指令由秦戈统一指挥,女儿擅自调动钱粮兵马、死罪难逃,还请父亲责罚!”
韩馥一听韩黛的叙述愣了半天,当缕清来龙去脉后,顿时即惊又怒,精神困顿惊怒之下再次晕倒。韩黛连忙起身给韩馥拍背顺气,韩馥悠悠转醒看着女儿,知道大局已定便长叹道:“罢了!你也是按照天子圣旨和大将军军令行事,不过是一些粮草兵马,也犯不着要死要活的,你的命令就是为父的指令!”韩馥虽然是一州刺史,但是性格懦弱、行事软弱,而且他的一众子女中,韩黛才能和手段最是出众,他也最宠爱这个女儿,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大发雷霆,而韩馥竟然首先想到的是为女儿脱罪。
不过韩馥也并非昏庸无能之辈,要不然也不会掌管这天下最繁华的州府之一,而且他能在黄巾之乱后,最快的恢复了冀州的经济,如今冀州钱粮府库充足,其能力可见一斑。
韩馥从韩黛手中将刺史的令牌金箭取了过来叹道:“如今高丽鞑虏势不可挡,你将十万重弩兵调给秦戈不过是让他们白白送死!黛儿啊!你平时聪慧机警,现在怎么如此糊涂啊!”
韩馥的爱女之心让韩黛有些羞愧难当,跪在韩馥膝下道:“如父亲所言,高丽兵锋不可阻挡,他们不光有骑兵,而且也有强大的步兵军团,从这次他们向幽州府城进兵,准备一举夺下幽州府来看,他们拥有大量的重型攻城机械,而且一旦占据幽州后,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重型机械被制造出来,而且掠夺大量资源休养生息后,敌军兵锋将会更加的强劲,到时候父亲觉得幽州城关能挡住他们吗?”
韩馥闻言沉默片刻道:“还是黛儿你看得远,我们全力支持大将军和陛下的命令,到时候秦戈战败,责任也在他,到时候即便冀州失守,我们可以将责任推给他,我们也可以免罪!嗯!为父还要好好在洛阳运作运作!”大军压境韩馥现在想的是如何为自己脱罪。
看到韩馥如此,韩黛只能叹了口气道:“父亲,女儿的这双眼睛绝对不会看错人,秦戈绝对不是池中之物,我甚至有种预感,这次他能够力挽狂澜扭转战局!我们这次只能将冀州和天下苍生的命运赌在他身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韩馥此时却被女儿点醒,韩黛后半句话根本听不进去,他此时已经有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想法,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要改变命运,不过此时他在盘算,用多少财物行贿多少人才能打通朝堂保住他的荣华富贵和gāo • guān厚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