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长空,吓得大历阿毛老谭他们纷纷闭了口定睛去望,只见一匹忽然奔冲而来的大黑马,以及马背上的人,为避免将心不在焉的高也撞倒,急忙转向间,因控缰不稳,连人带马翻仰在地。
看清来人是谁,衙差几个除了大历,都赶忙围过去将人扶起。
经这一出,高也终于也回过神来,含歉的上前几步,关切询问,又上手检查过对方只是擦伤一些皮肉,果然没有大碍之后,方才问:“可是杨捕头那边有消息了?”
来人点头,后捂着摔疼的胳膊应道:“头儿让我先来告诉你,那老掌柜,果然是想趁夜转移店里那些名贵的古玩!他的家人们,还有那几车货物,都在城东五十里地外的有罗山麓拦下来了!现正在回城的路上!”
高也闻言,点点头,让扶着来人找个地方稍作休息后,便又站在路边顾自出神。
看着高也直可谓魂不守舍的模样,众衙役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全都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而大历因中途睡了一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此时再见高也那般状态,整个人更是如堕五里雾中,遂赶忙拉住阿毛老谭他们问到底什么情况。
经阿毛他们一番详细的描述,大历方才晓得,原来在他睡着的那段时间,高也又在古玩店里找到了一只被劈砍成好几段,但其上血迹同老掌柜尸体旁边缺失的血痕吻合的大木箱子,且在其侧的棚架后方,还摔碎得有一只同样沾了血迹的瓷物。
磁物某一碎片的内外两侧,还印有老掌柜的指纹。
而碎瓷对应的棚架上,因其长时间搁置而留下来的印记,虽不明显,但显然存在。
由此几点,高也便推测,那老掌柜应当是要将棚架上的东西放进木箱子里带走,可收装到一半之时,强盗突然闯进,他也就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事后问过邻里,虽然大家都没有听到匪徒打砸抢劫的动静,但老掌柜家中的情况,还是都有了解。
尤其老掌柜的古怪脾性,几乎无人不知——因对那些珍奇古玩爱不释手,除非遇到真正懂行的人,否则出再高的价,也绝不肯相卖。
经营十数年来,他家的货总是进得多,出得少,慢慢地收集下来的古玩越积越多,一间铺子装不下,便买铺面再开一家来陈,如此以往,竟足足开了五家分铺……
说起那老掌柜一家,街坊邻里全都哭笑不得,一致认为他们葛家的人,全是“玩物丧志”得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反例代表。
听完邻里的证词,高也便更加确信自己的推论正确。
可当他领着人找去老掌柜家里,想问明他为何要趁夜冒雨转移古玩之时,才发现,他家里除了一应仆婢,几个主事的人皆不见影。
金银细软也都还在,并无出逃的迹象。
再又好一番探查之后,方才知道,他们一家人昨天夜里,不知何故忙慌慌地高价雇了好几辆运货的马车,似是忽然决定的要连夜运什么东西走。
至于他们仓皇行事的原因为何,高也当时并未探明,于是亲领着大家准备去追老掌柜的家人。
恰在那时,碰上了查清楚与邹刚有书信往来的各人是何身份,前来汇合的杨奂仁于令一行。
高也杨奂仁碰头交换消息后一番合计,决定依旧分头行动,由高也领着于令他们继续在城心附近查探,而杨奂仁则带着人马去追盘着古玩离开的老掌柜一家。
之后的事,便如大历转醒后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