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能回家的时候,平三顺打量他面上的神情,问:“你大哥又和你提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陶永能想了想,终于和平三顺说了实话,平三顺听了后,叹息:“好运气,也经不住多次的折腾。”
陶永能看了看平三顺面上的神情,连忙道:“去省城这样的大事情,我可不敢随口应承下来。”
平三顺听他的话,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陶永成的性子。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陶永能:“孩子们如今都不容易,瑶儿这个孩子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用不着我们家的人,烂好心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陶永能连连点头,他是赞同平三顺的话。
陶青瑶夫妻在长安县的日子,瞧上去过得不差。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陶永成要是一再鼓动下,陶青瑶夫妻难免会心动的。
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的和平三顺说:“我去寻全儿说一说话。”
平三顺赶紧拦着他:“她已经出嫁多年了。全儿要是有这个心思和本事,早把他们夫妻安置在汾州城了。”
“全儿就是有这个本事,他也要顾着儿子们的心情。”
平三顺听陶永能的话,冷冷的笑看他:“别人都知道顾着自个的儿子们,你呢,从前顾不了儿子们,如今可不要随口一句话,把孩子们牵累了。”
陶永能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可是平三顺的脸色比他还要显得难看。
他们夫妻互相不搭理对方,陶永能去后院寻陶作梁兄弟说话,陶作梁兄弟看了看他面上的神情,说:“爹,大伯身体不太好,您多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吧。”
“我不懂风花雪月之事,也不想懂。”陶永能闷声道。
陶作梁兄弟互相看一眼,陶作梁对陶永能说:“爹,瑶儿一家人在长安县生活得挺好,我们家的人,可不能做让别人离乡背井的事。”
陶作染在一旁赞同道:“爹,大伯是一心一意为瑶儿着想,可是人要是过上德不配位的日子,心里面也不会舒服的,时间长了,夫妻之间总是会有问题的。”
陶作柱很是直爽说:“爹,其实哥哥们是想和您说,瑶儿的男人不是吃软饭的性子。他要是凭自个的本事,去了省城干什么的,他的心里面高兴,对瑶儿自然是会好的。
他要是被我们两房人硬拉扯去了省城,吃住都要靠着我们两房人。时间长了,他的心情不好,对瑶儿自然是不会好的。”
陶永能看了看他们兄弟三人,又把没有和平三顺说的事,说给他们兄弟听了。
他们兄弟三人听后,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陶作染反而笑了起来,对陶永能说:“爹,大伯愿意为瑶儿一次又一次到你面前来说话。他却不喜欢妞妞和娘家人亲近。
爹,您下一次和大伯说,应家特意安排了厨子来家里,煮一日三餐。原本还要安排粗妇,忙活我们家院子里的事情,只是给程儿兄弟委婉拒绝了。”
陶作梁兄弟互相看了看,他们其实也担心陶永成的身体状况,但是不能因为如此,就事事顺从他的糊涂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