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然听那人问话,便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在他身边坐下,坦白地道:“叔啊,我们在这儿两天了,说实话,一点也没看出来,这破地方像是能做出豆干来的。”
那人好像找到同病相怜的人似的,叹了口气,一口一口地喝着瓶子里的酒,道:“我也来了两次了,也是连豆干的毛都没有看到。”
张富道:“我觉得还是没找对地方吧,不然咱们再到马家寨转转去。”
那人道:“可我们得到的消息说,豆干不是马家寨的人做的,是一群外来人搞出来的,他们就住在马家寨周围。”
汪泽然“嘁”了一声道:“你那消息不准,我可是打听过的,做豆干的人跟酒楼客栈的契约都是马家寨的人签的,他们肯定跟马家寨脱不开关系。谁给你说的那消息,肯定是骗你的。”
那人愣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汪泽然的话的真假,遂无所谓地道:“别管那消息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们就给了我三天时间,要是打听不来有用的东西,回去可没好果子吃了。”
张富一听,有些打抱不平了,“三天,开什么玩笑,我们老大都折腾了半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结果呢,三天就想打听到配方,那让他自己来试试。”
那人苦笑一声,道:“没办法,谁让豆干这么紧俏呢,连酒楼的老板都巴巴地等着我们能快点弄些豆干来卖呢,只是掌柜的心太沉,不但要买豆干,还想要豆干的配方。”
酒楼?益县县城最好的酒楼只有两家,吉祥酒楼和光明酒楼,这人显然不可能是吉祥酒楼的。
光明酒楼曾经派人堵过他们送货的人,想要给他们送货,不过那时豆干的产量已经达到上限了,现有的客户都不能完全满足,根本不可能再签新的客户了,所以当然被拒绝了。
汪泽然大脑迅速地转动,状似无意地试探他人道:“原先你们光明酒楼的生意可比吉祥酒楼好,不过现在可就差远了。”
“对呀,吉祥酒楼靠着豆干和没有腥味的鱼把我们压得死死的,所以老板才着急着要找做豆干的人家……”
说到一半,那人似乎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猛然住了嘴,警惕地看着汪泽然问:“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光明酒楼的?你认识我?”
汪泽然一脸茫然,“啊?什么?我不认识你呀,你觉得我面熟?咱们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