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铎随意找了个理由遮过去“我来汴梁,是为赴友人之约。”
“先生之前说的要事,就是赴旁人之约?既是来汴梁赴约,为何不与我同行。”
孟铎默声。
令窈忍住“分明是撒谎”这句话,即使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面上神情,也能想象此刻他眉眼冷肃的样子。
他向来都是这样,不喜欢麻烦事,更不喜欢向人解释什么。
令窈又问“那山阳呢?”
“逃避追捕的时候,我们分开走的。”孟铎停顿,说“我不准他使用武力,他现在应该被困在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青倌院。”
令窈以为自己听错,反应过来,捶榻大笑,笑得脸都酸都停不下来。
青倌院,说的好听是戏楼,实际就是专供汴梁贵妇人挑选面首的地方。
山阳入了青倌院,以他那副无辜纯真的傻小子模样,还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山阳打扮起来,也是位俊美少年,若是青倌院的老鸨慧眼识人,说不定山阳还能成为汴梁贵妇人们的新欢。
“先生你也忒坏了,怎能将他丢进那种地方藏身?”
孟铎“当时无计可施,恰好有人买奴隶,我就将他丢进奴隶队伍了。”
令窈笑够了,才问“现在怎么办?难道先生想让他一直待在青倌院里吗?以他的性子,即使先生吩咐他不准动手,若真有人看上他,要他待客,他定会shā • rén。”
“我何尝不知道。”孟铎声音平静如水,道“所以要赶在他shā • rén之前,将他赎出来。”
“谁去赎?”
“原本我打算自己去赎。”
“现在呢?”令窈贴近,故意问“先生是不是想让别人去赎?”
“你。”
其实不用他开口,她也会去赎,虽然平时山阳与她不对付,但是他待她还算不错,辛辛苦苦被她欺负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