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脸色刷地一下白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可不想见她,摆摆手道:“今儿个就到此为止,散了吧,哀家乏了。”
“是,太皇太后。”
众人起身屈膝行礼。
等太皇太后走后。
皇贵妃眼神狠狠地剜了阮烟一眼,冷冷道:“善贵妃好手段,你早有准备?”
“臣妾劝您,还是少用些歪心思,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阮烟捧起茶,不急不慢说道。
皇贵妃脸色越发难看,瞪了阮烟一眼,拂袖走了。
回去后,安妃都心有余悸。
她拍着胸口,对阮烟说道:“我现在想着都后怕,那几个小太监怕不是皇贵妃做的局吧,不然怎地那么巧咱们前几日打牌,昨儿个小太监就被抓住当差时dǔ • bó玩乐,何况几个小太监胆子那么大,敢攀扯主子?”
阮烟对安妃的猜测表示赞同。
不过眼下那几个小太监是不是皇贵妃买通的,已经不重要了。
阮烟道:“我看,这回太皇太后虽说没有罚我,但为了不让人说嘴,前几日赢的银子,我还是学胤福一样花出去吧。”
安妃疑惑,“你想怎么花?”
阮烟凑到安妃耳旁,小声地把事给说了。
安妃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于是乎。
下午。
估摸着太皇太后午睡起来了,阮烟就带着人去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说她来,还有些纳闷,“这善贵妃怎么来了?”
往日善贵妃可不爱走动,更不必说来她慈宁宫了。
旁的妃嫔隔三差五还要来请安表表孝顺,善贵妃从不做这一套。
苏麻喇姑端了杯茶给太皇太后,笑眯眯道:“兴许贵妃娘娘是有什么事来和您商量呢。”
这可就越发稀奇了。
太皇太后也起了好奇心,让人请了贵妃进来。
阮烟进去后,先行了礼,太皇太后道:“你有身子的人,就不必这么多礼了,起来吧,赐座。”
“谢太皇太后。”阮烟道了谢,在宫女搬来的绣凳上坐下。
她眉眼弯弯,露出笑意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臣妾今日来找您是有一事想和您商量。”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眼神意思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阮烟继续说道:“臣妾先前不是赢了宜妃妹妹和安妃的银子嘛,臣妾思来想去,这笔钱臣妾的确不该拿,眼瞅着这颁金节就要到了,臣妾想着拿这笔银子花在这颁金节上,买些宫外的小吃点心,弄出条小吃街来,一来能让后宫妃嫔也同样逗逗乐,二来也是体现咱们大清体恤老百姓的意思。”
太皇太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主意。
一时间还真有几分感兴趣。
妃嫔不能出宫,太皇太后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问道:“这事倒是未尝不可,只是要弄条小吃街恐怕得花不少银子吧。”
阮烟一愣,弄条小吃街要多少银子,宫外糖葫芦一串才两文钱,包子一个三文钱,羊肉汤一碗三十文,她的打算是派人提前去宫外找那些做这些小吃的,让他们提前做好后送进宫来,再由太监宫女们妆扮成老百姓来售卖。
满打满算,顶天了也就一百两。
她随后明白太皇太后怕是不知物价,忙解释道:“这不必花多少银子,臣妾手里七八百两银子足够置办,况且还有多余的呢。”
太皇太后一听七八百两不禁失笑。
七八百两够干什么的。
皇家宴席每回操办,不得花个一二千两。
不过,既然善贵妃有心,那就由着她。
“这事,哀家准了,你去和钮钴禄贵妃商量,今年颁金节,哀家可就指望你们办的有所不同了。”
太皇太后打趣道。
阮烟笑着道了声是。
既得了太皇太后的准许,阮烟翌日就去寻了小钮钴禄氏。
小钮钴禄氏一听宫外的小吃,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倒好,我往年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呢?!”
“往年万岁爷在宫里,谁敢造次。”阮烟喝着玫瑰露,笑眯眯道:“可别说我没疼你,你想吃什么,把单子写下来,回头让人多买一些进来。”
“好,好!”
小钮钴禄氏拍手叫好,又道:“可是要是只是小吃未免无趣,不妨请个耍杂技的,胸口拍大石的,还有耍猴的,唱小曲的。”
“你要这么说,是不还得请个卖身葬父的?”阮烟哭笑不得说道。
“那感情好。”
小钮钴禄氏还真不客气,“记得要个漂亮的,要那种柔弱可怜的,模样嘛,有你三成姿色也就够了。到时候本娘娘看着可怜,赏了五十两银子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