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最近第一次睡这么久,又吃了许多东西,精神状态轻松不少,脸色不再那么冷白。
太阳转到南边,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林初将理综卷子排了顺序,一张张做过去。
陈执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玩了几局都赢了,他无聊地将手机丢到一边。饮水机烧开水,倒了两杯,一杯放到林初桌上。
林初正在解答题,步骤写到一半,看到水匆匆说了声“谢谢”,继续做题。
陈执淡淡收眼,坐到窗框上,背刚倚上去,疼得他坐直绷紧身体。他皱起眉,有些烦。
想抽烟了。
陈执又去卧室找,发现烟抽完了。他将烟盒捏扁丢到一边,准备出去买。
走到换鞋区,林初的声音传来,“你要出去吗?”
他“嗯”了声,却没再动,侧着身子靠着墙。
林初见他不动了,停下笔,想了会,问:“你要去哪?”
陈执在想他还要不要去。听到她的声音,直勾勾过去,几秒后,忽然不是那么想抽了。
他将穿上的一只鞋踢掉,往沙发走。
林初握紧笔,“你是觉得无聊吗?”
“一直这么无聊。”他散散说。
她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呼吸声都没有,更无聊。
他习惯了。
平时她说话坐在那里就挺好,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烦。
陈执拿了几罐啤酒跳出窗户,消失在庭院。
林初笔尖停在一个地方,凝成黑色的点,像他的眼睛。
还在受伤……喝酒不好吧。
林初呼了口气,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埋头做题。
做完两套,林初眼睛有些泛酸,最近用眼太多了。她从包里掏出滴眼液,滴完后靠在椅子上阖眸休息。
除了风,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风时而快,时而慢,扫过耳朵,掠过下巴。
她睁开眼,侧头看向窗户。
他平时就坐在那,可以坐很久,沉寂得像个雕塑。有时像这个年纪的人,有时又不像。
林初起了点心思。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窗户的高度到她膝盖,她坐下撑着窗框往外探脑袋。
陈执坐在石桌上,身边两罐啤酒。手上拿着一罐,时不时仰头喝一口。
林初一只腿跨出去踩在地上,另一只腿迈出来时膝盖碰到窗框,疼得她皱起眉。
不禁想他每次跳进来跳出去,动作从容不迫,像没使劲一样自如。
陈执听到动静,停下喝酒的动作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