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微微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有些不太好闻,于是温宁只好从储物袋了拿出一支青屑香来点上,祛除屋子里的潮气。青屑香一点上,屋子里的气味顿时好闻了不少。温宁拉上窗帘,锁上屋门,又从储物袋里取出屏风输在门前,才安心躺在了简陋的床榻上。
大约是就地取材的关系,屋子的床榻是用泥烤成的,中间掏空,用来加热,待到将床铺烧热,便熄火,人往上一躺,暖和又舒适。上面铺着一层稻草,大概确实是长久没人住了,这客房的床榻上积着一层灰。
还没等温宁做好决定,无音就先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抽出了一条被子,一套褥子——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这热炕稍微暖暖,他自己也能在上头打坐凑合一晚上。也不是说温宁娇气,不能凑合,只是在外,他宠着她点是必须的。
小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睛,却看到无音铺好了床铺,就熟悉自如地宽衣解带,自己睡到了外头,了事还对着温宁招了招手:“过来吧。”
盛情难却,温宁只好脱了鞋子上了床,躺在了无音的怀里。
屋子里原本是靠着石佛舍利照亮的,待到温宁依偎进了无音的怀里,石佛舍利的光也就淡去了,屋子里重新变成漆黑一片,只留下青屑香缕缕气味。
大约是夜半三更的时候,温宁在无音怀里醒过来,果不其然,听到了整整像是狼嚎,又像是龙吟,虎啸一般的声音,昆仑多妖兽,灵兽,无怪这村子外头有这样多的防御工事了。
小姑娘往无音怀里钻了钻,无音也听到了这可怕的百兽呼啸,便搂紧了温宁,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我在想村长。”温宁却并不畏惧外头的声音,开口说的,却是那个脾气古怪,开口就怼人的暴躁村长。
无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蹭了蹭温宁的额头:“为什么会想村长?”
他的手收紧了一些,虽然话音里带着点笑的味道,温宁却敏感的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酸味,于是她只好伸手,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无音的腰窝:“你在想什么呢?”她把脸靠在无音的怀里,“我观察村长的气色,应当是气血亏损,病入骨髓导致的……他自己是个医生,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了……”
“我家阿宁好心肠,想替他看看么?”无音又把温宁搂得紧了一些。
温宁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掐了一把无音的脸颊:“为什么我闻着这么酸呀,难道是师父给的辟谷丹它坏了不成?”
她和无音相爱,到是从来没见他为自己吃过醋,骤然听到他这半含着酸的话,到是让她心底像是被猫尾巴撩过一样,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