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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1 / 2)

昨日下晌和夜间的梦,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连谭廷都怀疑这是不是故去的父亲,在给他托梦了。

不管怎样,梦里的事情都对他是个提醒,他默默把那些事情记了下来。

继母赵氏还在合十祷告,祷告了半晌才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问了他。

“这样也好,你都知道了,便不用我管了......但这旧年的婚约,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项家名声可着实不好。”

项家名声不仅是不好,而且是非常糟糕,谭廷亦看不起那般行径。

可梦里,项直渊却是被人冤枉的,他本是个干净清明的好官。

谭廷不想信什么梦境,可这梦太真实了,而项直渊的案子虽然判了,却还有很多疑点。

更重要的是,谭廷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莫名更加偏向项家,偏向“妻子项宜”。

这话不便说出口,谭廷只同赵氏道。

“既然是父亲从前定下的婚约,儿子自然是要履约娶那项家姑娘。”

他说着,还瞧了赵氏一眼,“日后若是项家人再上门来,母亲还是不要将人拒之门外了。”

他不甚说这般语气重的话,只是今日说了,赵氏也不敢辩驳,毕竟谭廷的婚事这么大的事情,她瞒了许久了。

谭廷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又想着项宜可能很快就要嫁过来了,就又替项家在赵氏面前说了几句话。

赵氏自己心虚在前,这会自然也都应了。

秋照苑这边定了下来,谭廷便回了自己的正院,琢磨起来这件事。

这两场梦几乎就是预兆了,如果不是梦,他真的非常有可能走到之前的老路上去,与妻子之间蹉跎许多年月。

今次,万不能再发生,项宜走投无路,拿着婚书上门,被人嗤笑多年的事情。

念及此,谭廷便有些坐不住,欲亲自去一趟项家。

不过走之前,他又想到了三老太爷的病情。

在梦里,三老太爷没有多久就病情恶化,紧接着老太爷便撒手人寰了。

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但谭廷既然知晓了,便不能不做些什么,便特特让人远路去请一位告老还乡的太医过来,替三老太爷瞧病。

若是三老太爷能好好地再撑上一年半载,亲眼看着他成亲,兴许会很开怀。

至于其他更多的事情,他总要一点一点调查起来。

不知怎么,谭廷在这离奇的梦之后,心却慢慢安实了下来。

当天安顿了家中事务,翌日一早,谭廷就让人备了礼,去了项家。

......

项家老家距离清崡并不算远,快马加鞭约莫半日的工夫就到了。

天越发冷了起来。

项宜前两日去了谭家却无功而返的事情,令她接连两天都情绪有些低落,但又不想被弟弟妹妹看出来,强颜欢笑,故作镇定罢了。

但项宜是怎样的处境,项寓和项宁怎么可能不知道。

项宁还好言劝了姐姐,不必再去谭家受罪,“我总觉得我的病不要紧,慢慢还是能好的。”

项寓却连声冷哼,“谭家若是有意,早该亮出态度,如今反倒等着姐姐上门,姐姐上了门他们还托病不见,不过是看不起我们罢了。同那些是非不分、欺凌我们的恶人,也没有两样。”

他头上还顶着上次与人打架,被打伤的血痂。

弟弟妹妹才十一岁的年纪,妹妹身体一直不好,弟弟更是连学都不好上,前些天正是因为被人嘲弄被人撵出学堂,与人打了一架。

这条科举里自上学就如此艰难,更不要说以后找人举荐参加科举考试,一场一场的考试,一次比一次审查严格,没有人、没有家族势力作保,怎么才能顺利走下去?

只是项宜想到了那日从谭家出来时,在城中见到了华服锦衣的老嬷嬷。

那老嬷嬷应该是赵家的人了,明里暗里让她识相一些,还说那位谭家大爷的外祖母赵家老太君,已经在给他挑了赵家的表小姐们为妻。

项宜叹气,连两日都在思量这事该怎么办。

项寓又找到了她,让她不必烦忧。

“姐姐也别烦恼,我听闻咱们县就要换一位知县了,眼下这位知县只喜欢和稀泥,这才令我们姐弟处境尴尬,若是换一位明事理的知县大人,弟弟必然能顺利科举!”

他说着,又道,“姐姐别再去谭家了,只当没有这婚书,我们与谭家互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

弟弟还是一团稚气没有张开的模样,却说这样的话替她撑腰,项宜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项宜想,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能换一位明事理的知县,她靠这两年学来的篆刻也能赚一些钱抚养弟妹,确实不必嫁人了。

而那谭家,那位谭家的大爷......可能着实与她命里无缘,非是她的良人。

她浅笑着应了项寓一声,见日头升出来,外面和暖了一些,就叫了乔荇,端着衣衫去了河边洗衣。

......

谭廷快马到了项家附近,稍一打听就让正吉提了礼盒,往项家姐弟住的老宅子去了。

不想刚到了路口,谭廷莫名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忽然想到,梦境里项宜有个弟弟项寓,那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家伙,似乎没少怼他的样子......

谭廷没见过项寓,也不知道真假,但莫名觉得若是没见到项宜,先见到了项寓,说不定会被撵出来。

这么狼狈可不好,他希望能在项宜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是以后长相厮守的妻子啊......

他立在那处不动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但正巧的是,一转头竟然看到了河边洗衣裳的姑娘。

她今日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小袄,那么冷的天,袄子却薄薄的,她蹲在河边,袖子高高卷着,拧着手中浸透了冰凉河水的衣裳。

谭廷心里升起一阵心疼来。

而她转身将衣裳放到了身后的木盆里,随手挽起鬓边的碎发时,也露出半张柔和又冷清的脸旁。

与梦里“妻子项宜”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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