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钦一睁眼,发现床上没人,余光里有一抹红意。他扭头,看见枕头边上放着两张百元钞票,看上去有点儿旧,并不是他钱夹里的,像是那小姑娘留下的。
两百块几个意思?
“”
后知后觉地,江鹤钦才明白那小姑娘到底什么意思。
真。把。他。当。鸭。嫖。
还。只。值。两。百。块。
江鹤钦眉心一跳,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找一圈没发现人影。
又回到床边,手指捻起那两张钞票,看了几秒后,冷笑一声。
真是有意思。
真把他当鸭嫖就算了,毕竟是他开玩笑在先,但真的留下一笔数额寒酸的嫖资时,那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百块?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江鹤钦没有接的准备,他还拿着两百块在发愣。
隔了好一会儿后,江鹤钦弯腰捞起手机低眼看,闻靳深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
接通后,江鹤钦先一步开口,声音混着低哑性感:“我真他妈操了。”他长长吁出一口气,“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真把我当鸭子嫖,牛,真tā • mā • de牛逼。”
“”对面闻靳深默了两个数,“你平静点。”
“老子没办法平静。”江鹤钦闭了闭眼,“她睡了我,丢两百块在我脸上跑路了。两百?你敢信,我江鹤钦一晚上就值两百?”
他甚至能想象到,此时此刻的闻靳深脸上挂着怎样讥诮的笑容。
真的很丢脸。
越想越让人觉得暴躁,江鹤钦蹙眉转身,抬脚踢翻立式台灯。
闻靳深在对面说:“别发脾气,好好说。”
江鹤钦没好气:“等会儿,我穿个裤子。”
手机被随意扔在床上,江鹤钦捡起床尾的西装裤套上,慢条斯理地拉拉链,又系上皮带后,才重新捡起手机。
闻靳深在这时问他:“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
江鹤钦:?
这话无疑能将他点燃:“我弄错什么?昨晚让她开车把我送回酒店,回去后觉得她还挺有意思就逗了两句,亲了两下,我原本说算了,她非不肯,所以——”
“所以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睡了。”时盏的声音在这时插进来,“江鹤钦,第一次见面,她还是我助理,你忍一下很难吗。”
“”
江鹤钦真觉得自己冤枉。
缓了好一会儿,他问:“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时盏觉得无语,把人儿睡了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只有江大少爷能干出这档子事情,“温橘,温暖的温,橘子的橘。”
知道名字后,江鹤钦撂断电话。
十分钟后。
江鹤钦弯腰钻进酒店门口的限量版莱斯莱斯里,对前面助理说:“帮我查个人,温橘。”
王胜问:“需要查些什么?”
江鹤钦冷笑一声:“所有。”
“好的,少爷。”
-
快到公司的时候,江鹤钦似想到什么:“对了,今天我爸在不在公司?”
王胜答:“江董不在,到西班牙出差去了。”
江鹤钦噢一声:“那真谢天谢地。”
他爸江明要在的话,见他这个点才到公司又免不了训他一顿。
然而今天江鹤钦并不想被训。
他满脑子都是那两百块钱,和小姑娘如水的眉眼,有一说一,她真的很软,周身温软。
到公司后。
江鹤钦一路往里,不停有人尊敬地朝他点头问好:“江总好。”
他兴致缺缺地摆摆手,径直进到专用电梯里。
看着男人笔挺的背影,几名漂亮的前台都觉得疑惑。其中一个问:“江总今天怎么了,都不和我们打招呼开玩笑了。”
另一个说:“不知道,好反常阿。”
江鹤钦刚到办公室,秘书就推门进来汇报工作,他脑袋疼,耐着性子听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拿着文件出去。
等女秘第二次敲门进办公室的时候,是在一个半小时候后。女秘书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江鹤钦翘着长腿,手里正在玩游戏,音效吵得不行。
女秘书脚步顿住:“江总。”
江鹤钦抽空撩眼看一眼女秘书:“你说。”
女秘书:“就我先前给您汇报过的那个问题,现在乙方又打电话来问了。”
江鹤钦漫不经心地阿一声:“那个——”他按了下手机,才又继续说道,“你回个电话过去就行,我已经处理好了。”
女秘眼睛一亮:“江总好厉害。”
江鹤钦弯唇笑笑,继续玩游戏。
女秘书并没有离开,她绕过办公桌,大胆地坐到男人长腿上,声音不再公式化,而是女人特有的软:“江总”
江鹤钦手指顿在屏幕上,樱花眼微微一敛:“干嘛呢?”
女秘熟稔地用手指勾开男人衬衫领,指尖暧昧地划过江鹤钦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用委屈的口吻说:“这不是想你了嘛。”
江鹤钦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今天好累,改天好不好?”
女秘:“不要。”
江鹤钦:“乖点儿。”
女秘用手搂紧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你是不是又有别的妹妹了,很久没找我了。”
江鹤钦故作惊讶:“怎么会呢宝贝。”
语气亲昵得跟什么样,手却不动声色地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