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房间。
江鹤钦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下身完整穿着裤子。他双手掐在自己光洁紧实的腰身上,皱着眉问床上的苏莱:“你这他妈什么损招阿?”
苏莱慢吞吞坐起来,用手扯扯隐形的抹胸肩带,嘀咕:“什么嘛。”
“”江鹤钦一个头两个大,“我真服了。”
苏莱开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让她吃醋,我又没让你去激怒她。”
回想刚刚温橘的那副模样,江鹤钦觉得那不是吃醋,那是想杀了他。
静了片刻,江鹤钦叹了口气:“你不是说有用?”
苏莱穿好衣服,跳下床,一脸的无辜:“我是让你配合我就好,但是没让你嘴巴那么贱吧。”
“”
江鹤钦:???
尽力忍了下,江鹤钦还是没忍住,抬手捏着眉心头疼道:“拜托,苏大小姐,是你让我刺激她,说什么这样可以激发她的占有欲,然后她就会主动找我,再紧跟着一步到位。”
苏莱还是无辜表情:“你嘴巴太贱了。”
江鹤钦正想辩个高低时,敲门声响起。他压下火气,淡淡说了个进。
王胜推门进来,觉察到气氛有些怪异,试探地开口:“少爷”
江鹤钦:“你直接说。”
王胜:“温小姐上了一名男子的车,离开了。”
“”
牛。逼。
直接把江鹤钦气笑了,瞬冷下去的樱花眼毫不留情地落在苏莱脸上:“一步到位?”
“”
“这下是挺一步到位的。”
苏莱不再贫嘴,叹了口气后走到男人面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要不你就直接去找她,去给她说清楚?”
这个提议被江鹤钦一口回绝:“不行。”
“那怎么办阿。”苏莱说,“你这不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江鹤钦抿唇不语。
苏莱又说:“以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了解,你就是被那些女人宠坏了,哪来这么多自尊。”
江鹤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扯过床尾的衬衫胡乱往身上套。
手上一边穿衣服,嘴里还在不停碎碎念:“我他妈还真就不去。”
苏莱只好耸耸肩:“行吧,随你。”
而后苏莱整理好衣着,取过床头上的包,经过江鹤钦的时候停下:“别忘记阿,你答应我的,在沉杨那儿给我要部女主戏的。”
“你他妈——”江鹤钦忍住脏话,压低声音,“事情搞砸了还好意思捞好处?”
苏莱笑眯眯地:“我怎么没有呢,搞砸的是你又不是我。”
说完也没给男人发作的机会,撩撩头发离开房间。
留下王胜和江鹤钦两人。
大眼瞪小眼。
王胜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安慰,索性捡了句最俗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江鹤钦一个眼刀飞过去,扼住剩下几个字。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男人一声冷嗤:“她算什么芳草。”
王胜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配合地嗯一声。
又听江鹤钦冷笑着补充:“顶多,算狗尾巴草。”
“”
“狗尾巴草,也不错。”
-
温橘哭了一整夜。
泪水亲湿枕头,她睡得不舒服,将枕头翻了个面,又很快被泪水打湿。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来的时候,温橘决定,要彻底放下江鹤钦那个狗男人。
成年人的世界,□□愉而已,没那么难忘。
只是那个男人。
是她生命里遇到过最耀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