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龙小云语气森然的道。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知道林泉想要听什么。
他想听真话！
龙小云只能讲真话！
李寻欢苦笑。
何止是这个孩子无法原谅他，岂非连他自己，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林泉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恨，这个世道，没有了武功，人简直还不如一坨泥，如果有人废了我的武功，我就算是死，也要咬他一口肉下来。”
龙小云的脸上，露出喜色。
林泉道：“你以后跟着我吧，你的伤势，我治得好。”
“这！”
龙小云再次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心若死丧的父亲，以及祈求带摇头的母亲。
林泉看向林诗音，道：“这是一场交易，我要莲花宝鉴，我可以把龙小云培养成为高手。”
林诗音连灵魂都震动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方才缓慢而坚定的道：“莲花宝鉴我可以给你，但是，小云哪里都不会去，求你，求你放了我们！”
林泉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道：“林诗音，你以为我上官金虹，是一个强取豪夺的人？”
龙小云慌忙道：“师父当然不是强取豪夺的人，莲花宝鉴是小云给师父的拜师之礼。”
“很好！”
林泉点头，转头看向龙啸云与林仙儿，微笑道：“久闻龙四爷交游广阔，林仙儿艳冠天下，两位都是有名望，有地位的江湖中人，更是绝顶聪明的人。”
龙啸云强挤出一丝笑容，勉强道：“不，不敢当，啸云与阁下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林仙儿却好似从容不迫，微微一笑，天真烂漫的道：“上官大哥才是真正江湖上最有名望与地位的大英雄、大豪杰。”
她的脸上，竟不可思议的出现两道酡红！
林仙儿毕竟是林仙儿！
她简直连一句“要我”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可她的微笑，她的动作，她的衣袂，她的喘息，甚至是她的每一缕青丝，都完美将女人的倾慕与饥渴，雕刻了出来。
“我来问你们！”
林泉道：“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什么？”
林仙儿甜甜一笑，声音清脆的道：“当然是依靠，是温暖，是家！”
龙啸云想了一想，他的脸色，已开始变得铁青。
林泉道：“龙四爷肯定是有不同的见解！”
龙啸云垂下了头，悲哀道：“也许只是一件首饰、一件衣服。”
“哦？”
林仙儿微笑道：“龙四爷莫不是糊涂了？男人对女人来说，比天还要大。”
龙啸云道：“我只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连他的女人，也一定会跟着她见不了人。”
林仙儿怔住。
李寻欢叹了一口气，道：“还好，大哥这一生，简直连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没有做过。”
“兄弟！”
龙啸云几乎感动的垂下泪来。
林泉笑了一笑，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李寻欢之所以现在，就仿佛死人一般坐在这里，就是因为龙啸云。
没有龙啸云，谁可以拿住李寻欢？
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龙啸云都绝不是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漂亮衣服。
这件衣服，已实在有点儿脏。
林泉叹了一口气，最后看向林仙儿，道：“你知道女人对男人来说，又是什么？”
林仙儿依旧面带笑容，艳若桃花，可是，声音却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稳定。
“仙儿不知道！”
她的语气，又胆怯又乖巧。
就像是受惊的小鹿。
只前她像是在攻击，那攻击，可以让江湖上，九成九的男人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