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作欢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来到温黎的肚子里的,事先夫妻二人都没准备。
那天是在纪习鸢一周年的酒会上,纪家和江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两户人家的小太子爷的周岁酒席肯定要办的轰轰烈烈。
温黎和秦灼那天一早就去帮忙,刚刚睡醒,温黎就感觉自己身上其实不那么舒服。
有点头晕眼花,莫名的直反胃。
“嗯?”秦灼打领带的时候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走过去俯身问:“怎么?不舒服?”
他身上总有一种清冽的薄荷香,一靠近就很好的缓解了温黎胃里莫名压抑的恶心感,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一点点不舒服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那是我的错。”秦灼笑笑,打好领带走去厨房煎药,弄的差不多了叫温黎:“过来喝药。”
温黎:“”
喝完药漱了口,两个人开车去习鸢宝宝周岁酒的宴会厅。
一路上,温黎直感觉坐车都有点恶心,她没表现出来,只是轻蹙着眉头,握着车把手的细长手指紧了紧。
不过这一路的不舒服在见到纪习鸢的时候都荡然无存了。
一周岁的习鸢个子已经不小,摇摇晃晃的会走路,就连话都差不多咿咿呀呀说的满流利了——纪承望得意的说这是他儿子天赋异禀。
而让纪承望比较受打击的是纪习鸢除了最黏妈妈以外,其次就是干妈温黎,要么就是奶奶姥姥。
小家伙就喜欢女孩子,没他这个爸爸的位置。
纪习鸢小不点一团也知道谁对自己好,特别特别喜欢温黎,每次见到温黎他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就一亮,随后迈着两条小短腿吭哧吭哧的跑过去——
“姨姨”纪习鸢流口水,咿咿呀呀的叫。
“啧,真乖。”温黎爱极了纪习鸢这小不点身上浑然天成的奶香味,抱起来亲了口他嫩嫩的脸蛋。
江溪在旁边看着,忍俊不禁:“你呀,又来揩我儿子的油。”
距离生产已经一年的时间,江溪身材恢复得很好,一身绛紫色的贴身礼服衬的身材曼妙。
温黎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贴过去贼贼的笑了笑:“溪溪,我发现你好像大了。”
比起生产前,江溪的胸好像大了整整一圈!
江溪小脸一红,轻声的呸了她一句,然后跟温黎抢着纪习鸢的‘抱理权’。
温黎时不时的就偷袭一把她的软玉温香,只觉得纪承望这小子还真是有福。他们家溪溪这朵鲜花,就被勾搭着插到牛粪上了。
不过某牛粪拉着秦灼到一边去了,没听到两个女人之间限制级的对话。
“老大。”纪承望看着秦灼,有些担忧的问:“嫂子那边还没动静呢?”
差不多一年前的时候两个人就开始喝中药调理,温黎也没瞒着江溪这边,纪承望当然也就知道。但他更知道军队年年体检,秦灼的身体不可能有问题,他那么说只是为了避免增加温黎的压力罢了
秦灼摇了摇头,眉目柔和:“还没,不着急——你那什么表情,滚回去看你儿子去。”
他边说,边不再理会纪承望这家伙,打算回去也跟着温黎一起逗逗纪习鸢。刚走两步,就听到不远处一阵阵的惊呼嘈杂,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秦灼眉头微蹙,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出事的还真的是温黎。
那边温黎逗够了宝宝,把孩子放下刚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从早上开始就犯恶心手脚乏力还是上了头,即便温黎手疾眼快的扣住了一边的扶手也没站住,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倒在了软沙发上坐着,高跟鞋都歪歪扭扭的偏向了一边。
江溪看着温黎脸色苍白的晕过去顿时吓呆了,夸张的叫了起来让人去找秦灼,自己手指发抖的拨120。
周围人都七手八脚的去帮忙,纪习鸢被这手忙脚乱的场景弄的也哇哇大哭——场面一顿十分混乱。
最后还是秦灼迅速的跑了过来,他看到温黎晕过去瞳孔微微一缩。
随后把人抱了起来就走,还不忘留下一句‘抱歉’。
温黎醒过来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抬手揉揉,结果手背上就一阵刺痛。
懵逼的望过去,白皙的手背上覆盖着一层纱布是正在输液的针头。
她怎么过来输液了?温黎有些意外,结果抬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秦灼,瞳色幽深,一眨不眨的正在盯着她。
温黎心里‘咯噔’一声,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讨厌。”她单手捂着心口,小声抱怨:“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黎黎。”秦灼声音有些哑,但眼睛里却是带着笑的,他顿了一下,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长了个东西?”
“啊?”温黎一愣,大脑短路的喃喃问:“什么?”
她承认,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不会得什么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