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小白恢复正常,肯定捏死你。”林见深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蒋时雨,显然是要留下来看戏。
蒋时雨:……
这究竟是在折磨谁?
这人的思维是不是太逆向了?
苏白的眼白都变成了红色,与漆黑的瞳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目光冷飕飕的,拎起了桌子就朝着蒋时雨那边砸去。
蒋时雨连忙往外跑,他还专门往林见深那边跑。
林见深跑到走廊之后,打开了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窗户外面还有窄小的平台,足够他落脚。
垂眸看下去,楼下的人正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没有足够的平衡能力,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蒋时雨看着敞开的窗户,也想翻窗出去。
林见深笑盈盈地关上了窗,没让蒋时雨打开。
“你特么有病!”蒋时雨气得爆粗口。
想要平稳地站在外面并不容易,如果把窗户关上,无法倚靠窗台,那更是难上加难,其难度和在百米高空走细钢丝差不多。
林见深隔着窗户玻璃朝着蒋时雨笑,手指着蒋时雨的后方。
蒋时雨后面,苏白已经拎着桌子朝蒋时雨砸去。
蒋时雨就地一滚,堪堪避开了桌子的攻击。
眼看着苏白追向蒋时雨,林见深打开窗户,又翻了进去。
蒋时雨本以为林见深不敢再过来,可瞧见林见深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他愈发不想在林见深的面前展现治疗的手段。
普通人看了多半学不会,但是林见深不得不让他警惕。
他现在只剩下治疗苏白疯病这个优点了。
苏白疯起来爆发力十足,那动作都快赶上机械拆迁了。
他有时候一拳下去,能够把地板给掀起来,蒋时雨不得不从八楼的走廊滚到七楼的走廊。
他有时候一抓墙面,能把整面墙壁都给拽下来压向蒋时雨。
蒋时雨最后被逼得跳了楼,跳的地点没找好,到了地面后,脚被楼上掉下来的尖锐物刺伤,只得一癇一拐地往前跑。
本来还有胆大的人在附近看热闹,一瞧见紧跟在蒋时雨后面的苏白,众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齐刷刷地跑得
更加远了。
不过也有细心的人,注意到林见深就跟在苏白的后头,不免好奇林见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跟在死神的后面。
蒋时雨把苏白引向人群。
他想着就算是无法让苏白把林见深杀了,也得让林见深看看苏白嗜血的模样,吓唬吓唬林见深。
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此刻却没有狱警出来拦人。
狱警们都知道,蒋时雨有办法把人拦下来,他们没有必要出去。
蒋时雨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就发现林见深拿了一根类似升旗用的长杆子,勾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给挑了起来。
“林见深!”蒋时雨挣扎着,想跳下去。
但是这监狱的服装质量太好了,他竟然没法儿把衣服弄坏。
林见深抡着杆子晃动了好几圈,把他晃得头昏眼花。
然后才将杆子落下,把他甩了出去。
蒋时雨头晕眼花地站起身,脚下踉跄着,摇晃着脑袋。
抬眼看去,蒋时雨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好几个苏白。
他快被吓尿了。
苏白面色凶戾地看着蒋时雨,动作极快,抓起蒋时雨的手就往地上摔。
蒋时雨接连被摔了好几下,没一会儿就鼻青脸肿了。
林见深就站在不远处,手拿着一根长铁杆,笑着看蒋时雨被摔。
苏白摔了没几次就有些厌烦了,他分别抓起蒋时雨的左右腿,然后就往两边拉扯。
蒋时雨瞪大了眼,觉得再继续下去,自己要被苏白拉扯成两半了。
他一咬牙,咬破了嘴里的储物胶囊。
储物胶囊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还是胶囊的模样,没过一秒的时间就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坝。
蒋时雨为了保命,吹起了坝。
林见深看到坝,眉头微微挑起。
这乐器,他会啊。
现在需要的就是仔细听蒋时雨吹奏的乐曲了。
众人看蒋时雨终于吹奏坝了,苏白也顿住了脚步,呆愣地听着乐曲,便闲聊起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在苏白手里了。”
“蒋时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害人,自己反而被整得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