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奈赶紧闪过去搂住他,触手一片湿热的感觉。
他这才惊觉少年满身鲜血,将玄衣都浸透了。
唐奈无措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就近把他带到洞府里自己打坐的地方,想要察看他具体伤势如何。
柏骅紧咬着下唇,修长的手指攥住衣襟,娇羞地撇过脸。
跟唐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举动似的。
长睫微敛,声线颤抖。
“师尊不要!别看!”
唐奈深深望了他一眼,一把撕开了他的外衫。
狰狞的爪痕瞬间暴露在视野中,缓缓往外渗着血。
血肉模糊的地方依稀可见几道快长好了的伤疤。
新伤叠旧伤,少年这段时间的境遇可想而知。
“你怎么受伤的?”
“我……我想早点儿见到师尊,每日完成玄寅真人交代的任务就守在洞府外,今日来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魔兽……”
柏骅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其实没什么大碍,等我回去了上点药就好,牢师尊费心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压抑,停顿的间隙能听到清晰的痛嘶,像是在极力忍耐。
唐奈眸底顿时溢满了心疼:“撒谎!我不是笨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身上有旧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柏骅落寞地垂下脑袋:“玄寅真人派我去绞杀魔兽,是徒儿无能,对付不了它们才弄得如此狼狈。”“绞杀魔兽?”唐奈诧异地问道。
当年仙魔之战后,魔尊被封印在欲纾谷,魔族退守魔界,但还留下了大部分魔兽在人间行凶。
魔兽性情暴虐,只知杀戮,又喜群居,很难对付。
“你刚开始修习术法,师侄怎么会派你去对付魔兽?”
“师尊不信我……”柏骅委屈地抬起眼眸。
“你是我的徒儿,我怎会不信你。”唐奈握住他的手,纠结地皱起眉头。
原剧情中,玄寅看不上风珂毓,给她使过绊子,可从未下过狠手。
怎么轮到乘云了,却像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难道是因为乘云没有主角光环?
好可怜呢……
这样一想,唐奈决定以后要对乘云好点儿。
他又不是主角,如果没有自己护着,没准什么时候就嗝屁了。
“你别怕,我如今出关了,你们就不必待在这儿了,师侄那边我也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唐奈揉了揉他的脑袋,握住他的手,把灵力输送到他体内。
柏骅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体内仿佛裂开了一道无底洞,贪婪地吸取着他的灵力,修复自己的陈年旧伤。
唐奈额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几乎耗尽了灵力,可少年身上的伤口丝毫不见好转。
他只好停了下来。
“乘云,你身上的伤有些奇怪,怎得修复不好?”
柏骅看似虚弱地靠在石壁上,衣衫松散,撒娇地说道:“师尊,我好痛啊……”
唐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要不我带你找医仙诊治诊治?”
柏骅飞快地摇了摇头,指着狰狞的伤口:“师尊帮我舔舔,舔舔徒儿就不痛了……”唐奈眸底顿时写满了抗拒。
他实在不喜欢尝血腥味。
可是触到少年水光盈盈的眸子,他那颗心瞬间软成一滩春水。
兀自吞了口口水,手掌撑到墙上,俯身凑了过去。
从柏骅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仙尊娇嫩的唇瓣里探出绯红小舌。
像是迷惘的小鹿,小心翼翼地卷起他伤口上溢出的血珠。
胸膛淌过濡湿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柏骅软了眉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住了唐奈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压去。
唐奈瞬间咕咚一声把血渍咽了下去,眉峰紧紧蹙了起来,稚嫩的脸庞皱成一团。
像是吃了苦药,眼泪差点儿都流出来。
柏骅恶劣地勾起唇角,嘴上却还柔柔地说道:“师尊,我好像舒服多了,你再帮帮徒儿
唐奈垂着头,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可这幅画面却尽数落到了红绳眼里。
红绳气得眼里直冒火,只想跳出去把他爆锤一顿。
它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愧叫柏(白)骅(花),果然是一朵令人作呕的白莲花!
[奈——唔——]
—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它的嘴巴,它只能扑腾着手脚,试图躲避这该死的办公室性?骚?扰!
然而却无济于事。
事后,红绳沧桑地点了根烟,望向志得意满的晁硕和柏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