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从黑挪威的房间退出,走廊内有些昏暗,只有房内带来了一丝光亮。
他轻轻把门关上,表情一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
只见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抹金发格外耀眼。
苏格兰见是波本,愣了一下,慢慢走了过去:“在等我。”
不用问他也知道对方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波本点点头,推开了旁边的门:“我已经检查过了,房子里面没有监听器,除了一个房间。”
听到他这么说,苏格兰也看向了对面的房间。
从进入这里开始,黑挪威就告诉他们,除了这个房间,其他地方都可以进。
很明显,这个不能进入的房间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苏格兰和波本一进来就盯上了这里。
他们有种直觉,房间里的东西很重要,起码是关于黑衣组织的资料。
于是这个房间对于他们来说就跟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却并不能打开。
苏格兰收回了视线,走进了波本打开的房间。
“我知道。”
看到波本关上了门,苏格兰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波本回头,看见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看来你的警惕性还是没有降低。”
苏格兰笑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真正放松。”
“哦,是吗?”波本的眼神带了些打趣,“刚才你的动作可不是这样说的,当时居然连我的存在都给忘了吗?”
一提到这事,苏格兰觉得脸有些燥热。
他当时是真的忘记了对方的存在,那样的状况实在让他没精力分给周围了。
“不过是抹个药而已,倒也不用那么投入。”
波本当时正在写报告,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苏格兰的背影,黑挪威被挡了个结结实实,所以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好友的表现却告诉他似乎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们真的只是在上药?”
他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谁知道苏格兰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波本顿住了,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场景,那个声音,如果不是在抹药,那会是什么?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到了黑挪威那甜到有些发腻的声音,和偶尔压抑到极致发出的声音。
不会是……
不知为何,波本觉得脸有些发烫,好在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看了看好友坦荡的表情,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波本急忙转移了话题:“因为黑挪威受伤了我们才能进来,等他伤好之后,再接近那个房间就困难了。你有打探出什么吗?”
苏格兰摇了摇头:“这几天我问的时候,黑挪威并没有告诉我。”
“今天只是询问他关于任务的事情,他的反应就那么大,还好我没问房间的事情。”
不然恐怕很快就会暴露了。
谁知他提到这件事,波本却反而有些沉默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现在他要么是对你有所防备,要么就是房间里的东西真的很重要,连自己人都不能知道。”
“我知道。”提到这事,苏格兰的眼神暗下不少,他的声音也变得冷漠了几分:“我已经在争取黑挪威的信任了,看他的反应,很快就会成功了。”
波本倒也没有想到好友这样的反应,他知道,以好友自身的魅力,也一定可以取得对方的信任,不用这样急在一时。
“……也不用这么着急,你们毕竟是搭档。”
苏格兰声音低沉了些:“不,是我必须这么做。”
他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为了任务,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用谎言去建立一段感情。
不然他怕自己会这样沉溺下去,陶醉在这种感情中。
可苏格兰必须保持清醒。
“他可是当街杀掉了议员的人,这样可怕的组织成员,必须早些铲除。”
波本听见好友这话,心里觉得放心又有些不安。
“你知道就好。”
……
羽田莲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个儿童类节目,里面的男主持人穿着有些奇怪的衣服。
他的注意力却在自己的手机上。
自从羽田莲的脚好了以后,苏格兰他们也没有再来过这里。
他本以为对方有什么事,给苏格兰发了几条信息,谁知道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复。
羽田莲盯着手机,不仅苏格兰,就连其他人也没联系过他。
按照琴酒的个性,现在应该早就给他发布任务了,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无所事事。
这么想着,突然手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