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走的时候灰头土脸。
赵氏亲自送永安侯夫人一行人离去,回转时,忍不住问程锦容:“锦容,你舅母和你说了什么?我看着,她走的时候似心情不佳。”
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气的就是她!
程锦容眸光一闪,随口笑道:“舅母特意将白芷一家的身契都送了来。以后,白芷就能安心在我身边伺候了。”
还真送身契来了啊!
赵氏略有些意外,看了垂头不语的白芷一眼:“如此也好。”
奇怪,这个白芷上次来程家,嘴皮子挺麻溜。现在怎么倒拘谨近乎怯懦起来了?
……白芷心里苦啊!
临来程家之前,永安侯夫人冰冷的话语言犹在耳。她不得不俯首听令。
可程锦容,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温柔好性子的表小姐了。一张口就说要发卖了她……
白芷心中满是惊惶和对茫然未来的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心情伶牙俐齿?
过了片刻,赵氏又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程锦容紫苏甘草,还有白芷,共主仆四人。
“白芷,”程锦容冷不丁地张口。
白芷全身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跪了下来:“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小姐明鉴。”
耿直的甘草忍不住嘀咕一声:“忠心又不用整日挂在嘴边。”
可不是么?
拼命表忠心的白芷,只让人想到四个字: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