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逾若无其事地将纸条交给了叶兴,但没有说任何要求,仿佛这件事根本不重要一样。
可要是不重要,他会单独拿出来说?
别说叶兴了,连江路都不信。
叶兴拿到纸条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张纸条的重要程度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说:“闻总放心,我会尽快办好。”
闻逾:“嗯。”
又此地无银一般来了一句,“不着急。”
唯独江路一脸不解,“什么东西啊?大师的作品吗?怎么这么小?”
叶兴淡淡道:“凭据。”
既是荣小姐和闻总之间债务关系的凭据,也是闻总发生改变的一些证明。
闻逾倒是说了一句,“不是什么大师,但如果她肯招摇过市,大概率会有很多人买单。”
叶兴不动声色地看了闻逾一眼,闻总这话,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嘲讽。
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听出了丝丝“宠溺”的味道。
只是闻逾低着头,锋芒毕露的眉梢遮住了眼里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闻总也太双标了点。
年初闻总生日霍少送了闻总一副字,霍少那字可是得了书法大师真传,轻易都能买个几百万,结果闻总只看了一眼就丢到了画缸里,只怕现在都落灰了。
叶兴不免有些可惜,他说,“那闻总,我先走了,您注意休息。”
叶兴走后,江路收拾餐桌,闻逾已经看起了文件。
……
清早醒来,荣奚第一时间就给王胜男打了电话。
听到荣奚想知道苏母的消息,王胜男一挂电话就让人去打听了,知道苏母今天约了几个夫人要去做美容,王胜男就主动说可以送荣奚过去。
见面后,荣奚说,“你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吗?万一我是想shā • rén放火呢?岂不是连累你?”
王胜男开着车,浑不在意地说,“你不如说你要去偷珠宝来得实在。”
荣奚顿时捧腹大笑。
苏家常上的新闻里,有一条就是苏母的首饰。
在那些新闻里,有一条很损的评论说苏夫人压根用不着买什么衣服,因为她从头到脚都挂满了首饰,即便有些地方遮不住,可人们看到她也只会在意金光闪闪的项链戒指等,而不是她日渐松垮的身体。
这条评论有些不礼貌,但很大部分都是事实。
对苏母来说,只要身上有一块地方空着,她就会想办法在那里填充足够耀眼的首饰。
王胜男的话,也恰恰是这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两人笑完了,王胜男才问,“所以你去干嘛?”
荣奚:“我以为你不会问。”
王胜男:“我是无所谓,不过苏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建议你不要和她正面交锋,你骂不过她,因为她根本不会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行事。”
她见过苏夫人打小三的戏码,那个小三哭的梨花带雨,说她如何清白冤枉,说苏总怎么暗示她,还劝苏夫人跟苏总离婚,最起码可以分到打扮财产,苏夫人根本不听,当着众人的面将年轻小三打得遍体鳞伤。
还有一次是跟人起了争执,明明苏夫人是过错方,可在她的狡辩下,她反而成了正义的一方,受害者反而吃了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