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接过银票,同时把荷包塞到了覃桑的手里。
覃桑看了看荷包,冷笑一声,把另一只手上的那只镯子,“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覃桑说罢,转身便走。短短的一条路,只有天知道覃桑有多少次想要回头。
二喜看着覃桑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二喜……你还好吗?”
覃桑走了后,玉燕突然冒头,这时二喜才发现,玉燕一直都没走,只是缩在拐角藏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好,放心吧。”二喜笑了笑,在院中坐下。
玉燕连忙走到二喜身边,贴着她坐,语气有些低落的说:“怎么可能呢?当时九里消失的时候,我感觉五脏六腑就跟都被挖了一遍一样,你不要逞强。”
二喜看着玉燕担忧的眼神,柔声道:“真的,我很轻松。从知道了覃桑是个有妻子的人,那种负罪感每日都追着我不放,现在跟他说清楚了,我心里舒服多了。”
玉燕点了点头,垂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叹口气说:“其实,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哪怕是我,估计都不会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毕竟覃桑那样的身份,娶个我这样的妾,别人都会觉得我是走了狗屎运。”
二喜弹了玉燕的脑门一下,“妄自菲薄。你自己得先看得起你自己,才能让别人尊重你,知不知道?”
玉燕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眼睛一转说道:“哎呀!不管了,分开就分开,反正咱们现在还有左同……我瞧着这小子不错,只是现在还年龄小,以后未必会比覃桑差!”
本来想借着田里“放假”,做猪肉脯的二喜,却拿着摔断了的玉镯去后山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左同晚上回家,才找到了她。
“终于找到你了。”
左同跑了一头的汗,在看见二喜的那一刻展开了眉头,眼中闪烁着笑意,坐在二喜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二喜拿出手帕给左同擦汗,轻声问道。
左同乖巧的任二喜擦汗,脑袋还往前凑了凑。眯着眼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
“我不知道啊!玉燕说你告诉她只是出来走走,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多跑几个山头,总会找到的。”
“笨蛋,跑这么远找我做什么?等我饿了就会回家了啊。”
二喜说着,把自己的手帕收了起来。
左同笑了笑,没说话,眼睛看向一边放着的,已经断了的那只镯子。
“它怎么断了啊?我看你之前都带着它的。”左同语气可惜的说,“我听严井说过,断了的镯子可以用线缠好,你把它给我,我缠好了还给你,好不好?”
二喜看了看那只镯子,轻笑了一声,说道:“没有必要,不喜欢了。”
左同也不执着,他知道今天覃桑来过了,但是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个字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