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的原配发妻皇后娘娘,在事情不涉及到自己娘家父母和兄嫂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那些过来找她走门路的人,她无一例外地全都直接回绝掉了。
不管是谁来找她,也不管对方含蓄委婉的许了她什么好处,她都始终只有一句,“本宫只是一介内宫妇人,可不敢越过陛下为他的肱股之臣赐婚。”
她如今娘家没剩几个亲人,身后根本就没有可以为她撑腰的势力。
皇帝虽然顾念旧情,立了她这个原配发妻为后,立了他们二人的长子为太子,可这也仅仅只是代表了皇帝此时的态度而已。
皇后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能把此时的态度维持到以后,能的话又具体能够维持多少年。
她更不知道万一有朝一日皇帝决心换太子,他们母子这個摆在明面上的正统名分又是否能够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助力。
她日思夜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和儿子没啥胜算。
然而就在她为自己和两个儿子的身家性命寝食难安的时候,皇上居然把最受他信任的臣下之一——英国公叶安澜派给了他们的长子做老师。
没人知道,那晚皇后喜极而泣,哭得比儿子被立为太子、她被册封为皇后的那一天还要开心。
在她的认知里,皇上现在能给她和她的儿子正统的名分,以后他就也能随时随地再拿回去。
所以比起这些虚名,皇后反而更喜欢那些切切实实能够给他们母子带来保障的人和东西,就比如自己很有本事,身边还围绕了一群能人志士的叶安澜。
谢渊让叶安澜教导太子,这在皇后看来就是皇上给他们母子的最大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