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在院门内的倒座间等着,见何承泽父子一前一后出了院门,理了理衣裳,到垂花门口,请见世子爷。
顾砚转着折扇,漫不经心的听着王贵的禀报。
听王贵细细禀报完怎么打的李学福和李学寿,用什么打的,以及打出来的伤口如何,顾砚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即问道:“那个小秀才怎么样?什么时候到府学上课?”
“回世子爷,李家那位小秀才今天一天都在族里议事,到府学的日子还没定下来。府学今年新科生员报到的日子是初四初五两天,想来很快就要启程赶过来。”王贵忙回话道。
他是办惯了他家世子爷的差使的,跟那位李秀才有关的事儿,他能想到的,都让人打听了,那位小秀才启程的日子,确实还没定下来。
“嗯,这趟差使办得不错,十天后吧,等那个李文才卸下枷,让人去打听打听李家族里还要怎么处置他。还有,等那一对儿福寿伤口好了,让人去看看那一道长没长头发,要是长出来了,那就再打一遍,扣你半个月月钱。”顾砚看起来就是一幅好事者的模样。
“是。”王贵欠身应是。
他家世子爷从小儿起,最喜欢问的一句话就是: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这一回看的这桩闲事,连他都看的津津有味,他家世子爷必定是要看个后来的。
这个他早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