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幽幽地望着容慎,摇头道:“没有。”
她没有不舒服,偏又心慌的厉害。
尤其对上男人蓄满关怀的深眸,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容慎慢条斯理地坐下,卷起衣袖的同时,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眸始终落在安桐身上,“不舒服要说出来,凡事切记逞强,嗯?”
男人尾音轻扬,似提醒,似纵容,少了些往常的说教意味。
安桐怀疑自己可能真的病得不轻,容医生这番话非但没能抚平她心跳的节奏,反倒加剧了反应。
她点头,说了声好。
这顿早餐于安桐而言食不知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要看到容医生,就会心慌。
这些情绪陌生的很,令人无所适从。
……
八点过半,容慎终于出门去了公司。
车内,程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九爷,凌琪说下午就到。”
男人偏头睇着窗外,闻言便低沉地应了一声,“给她配辆车,以后安桐出行由她负责。”
“行,那她住哪儿?”程风一时最快,直接提议:“要不也住后湖别墅吧,方便随时照顾小……夫人。”
车厢里静默了片刻,容慎薄唇抿了抿,低缓的口吻喜怒难辨,“不必。把你的院子腾出一间房给她。”
程风:“……”
九爷成心不想让他安生是吧?
凌琪那货像个多动症儿童似的,住进他的院子,还不得翻了天?
思及此,程风企图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九爷,这不……”
“下午再叫元凯过来一趟。”
程风的话被堵了回去,透过后视镜瞥见男人俊脸沉静的模样,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九爷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还是别触霉头了。
……
另一边,确定容慎出门后,安桐才慢吞吞地走出了卧室。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但潜意识里,她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是容医生。
安桐长叹一口气,游魂似的在别墅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