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躺在床上等对方回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条咸鱼是也,除了吃喝拉撒根本没有事干。
唯一能让人提起兴趣的,好像就只有“勾搭”这位新上任的“保镖”了。
许是俞衡的声音让他稍稍安心,他居然在对方回来之前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黑甜酣畅,没有做梦。
要知道他最近睡眠质量差到睡眠监测的软件都给不出分数,想这么踏实地睡上一小时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却出奇的办到了。
何砚之刚醒过来,整个人还有点迷糊,他把手背搭在额头上,眯着眼放空了一会儿,才恢复感知功能的耳朵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响声。
卧室门没关严,开着一条缝,声音正是从门缝里漏进来的,一并跟着飘进来的还有饭菜的香气。
何砚之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哦,应该是俞衡回来了,除了他,目前没人有他家钥匙。
他试着把自己挪上轮椅,可刚醒过来浑身发软,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顿时有些挫败,内心挣扎片刻还是选择抛弃了不值两分钱的自尊心,朝着门外喊:“俞衡!进来帮个忙!”
俞衡显然听到了,很快推门进来,更浓郁的香味也跟着一拥而上:“怎么了?”
何砚之居然被馋得咽了口唾沫,指指床边停着的轮椅:“你做什么呢这么香?帮忙把我……”
他话还没说完,俞衡已经懂了他的意思,直接上前将他从床上抱起来,轻拿轻放地搁进轮椅里:“看你虚的跟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似的,给你熬了点鸡汤,补补。”
何砚之:“……”
这比喻哪里不对吧。
俞衡又顺手给他推出屋,往客厅一撂不管了:“你自己玩着,我那炒着菜呢,要糊了。”
何砚之:“……”
这小兔崽子怎么跟叔叔说话呢?
何砚之皱起眉毛,只觉这新来的保镖相当缺乏□□,忍不住追在他后面拐进厨房:“你不叫我叔也就算了,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俞衡那边正往锅里下了青菜,“呲啦呲啦”地响:“叔?你是觉得自己很老,还是觉得我不会查你的资料啊?咱俩也就差八岁,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啧。
何砚之抱起胳膊:“三年一代沟,咱俩差着二点六七个,四舍五入就是一代人了——叫声叔有什么不对?”
俞衡瞥他一眼:“你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比如……喜欢超越年龄的禁忌之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