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佑完全没有想到温戈竟然这么狠,他看着他拿着刀子朝着熟练的朝着自己的胳膊刺了上去。
而且那动作快的让他完全没有做出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捂着胳膊朝着门口跑去了。
阿大反应很快,他看到温戈的动作,瞬间找了个位置隐秘了起来。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竟然让他跟别人站在了一处,两个人的呼吸几乎重合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把眸光放在了胤佑的身上。
乌修听到温戈的声音,撩起帘子就冲了进来。
他看着温戈胳膊上插着的刀子,脸上露出一抹惊恐和不敢置信。
他家台吉和淳贝勒刚刚不是聊的挺愉快吗?怎么突然就到了动手的地步?而且还拿着刀子伤了他家台吉。
想到这里,乌修快速的抓住了温戈的胳膊,然后小心的扶着他,转头冷冷的看着胤佑威胁道“淳贝勒,你怎么能如此的伤害我们家主子!他可是科尔沁的台吉,那是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外家!你如此的对待我们,奴才定要带着我们台吉去找皇上要个说法去!”
说完,他急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小心的护着温戈,声音颤抖的道“主子,奴才带你去包扎伤口。”
温戈听了,有些虚弱的对着乌修微微的点头,然后趁着他不注意转头看着胤佑有些担忧的脸,不着痕迹的对他勾了勾嘴角,告诉他,他没事,只是皮外伤。
跟在温戈身边的几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文竹看着温戈离开的背影,满是担忧的走了上来,他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上,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对着他忧心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怎么才出去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温戈台吉就和他家主子打了起来?
而且那个温戈台吉竟然被伤了胳膊,那他家主子在帐篷里与他搏斗,难道就一点没有伤到吗?
他文竹越想越是担心,上下扒拉着胤佑的身子,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马越几乎是被地上的血迹给吓傻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胤佑的身边,然后有些愧疚的道“贝勒爷,都是小的的错,小的要是一开始不反抗,就没有现在这件事了,求贝勒爷责罚小的吧。”
他刚刚还觉得温戈打他打的挺狠的,这会儿缓过劲来,才发现,都是一些皮肉伤,要是他们真的对他下狠手的话,他这会儿绝对是断胳膊断腿,疼的站立不住的,哪里还能跪在地上求饶啊。
可见这温戈台吉对他并没有下死手,而他家主子却因为他和温戈台吉打了起来,还让温戈台吉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贝勒爷会不会被皇上责罚?这都是他的错,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出手阻拦,这样他家贝勒爷也不会和温戈台吉打起来了。
越想他的心中越是自责。
胤佑听了文竹和马越的话,抬手揉了一下有些胀痛的鬓角笑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温戈也不会有事。放心吧。”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马越的肩膀,继续道“你把滑板车修好,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回京城。”
今天出了温戈这件事,八成是走不了了。但是京城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他绝对不能再等下去了。刘淡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落在了已经站在他身边的阿大身上。
他犹豫了片刻,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来了一块玉佩,这是他的信物,玉佩上刻着他的名字。
要是让阿大带着玉佩回去找他的二哥的话,他二哥会不会顾忌着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而阻止索额图对刘淡舟下手呢?
想到这里,他把手上的玉佩放在了阿大的跟前,然后对着他郑重的道“我这边可能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但是刘淡舟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我担心回去的要是迟了,恐怕他会受到索额图的迫害。但是现在要是回去,这边的部署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说道这里,他看着阿大拧着眉头道“这个玉佩是我的信物,我把这个玉佩交给你,你让刘淡舟拿着这个玉佩去求太子,要是二哥还顾念着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他说不定会阻止索额图的动作,哪怕多坚持一天也是好的。”
要是这件事真的被他二哥挽回,他就把玻璃的制造方法给他,没有道理他的大哥和五哥都能有银子挣,而他身为太子的二哥,却手头紧张。
不管成与不成,就看这次他二哥如何的选择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把玉佩郑重的放在了阿大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