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都快气死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要是在天渊城让别人看见一个外男钻出他们小姐的马车,那他们小姐的名声也不要了,到时候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声音,谁还敢娶他们小姐。
哪有安景洲说得这么轻巧,清兰理直气壮:“那你上次掀开我家小姐的帷帽做什么?流氓行为。”
安景洲实在是不欲跟这个小丫头多废什么话,他上前一步,俊脸凑近了一些,懒散笑道:“你家小姐都没说什么呢,你个做丫鬟的还先打抱不平了?”
清兰往后退了一步,安景洲长得很俊,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一个,笑的时候很肆意,好像没什么事能束缚住他一样,整个人就如同野草一般,给人一种很自由的感觉。
她没忍住红了脸,正想再反驳两句,魏池鱼清冷的声音响起:“清兰!我们走吧。”
清兰这才收声,郁闷的“哦”了一声,她冲着安景洲哼了一声,然后跟着魏池鱼走了。
安景洲无语的摇摇头,这丫鬟的脾气比魏池鱼火爆多了,她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怎么丫鬟脾气这么坏。
安书瑶在后头观望:“七哥,你跟个丫鬟置什么气?”
提起这事他就来气:“我好心救了她们主仆,魏池鱼都同意我搭车了,就她那丫鬟脾气老大了,死活不同意,这不就一直记恨到现在,我不就掀了一下她的帷帽把她惹哭了,真就是女人真是小心眼,这点小事能记恨到现在。”
在安景洲眼里这或许只是小事,但是在魏池鱼眼里,这是在揭她的伤疤,安书瑶无奈的摇头:“谁让你手欠的,该!”
安景洲皱着眉,所以是他的错了?他安七爷一生就只跟两个女人认过错,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妹妹,所以错就错了呗,他才不会去道歉!
这件事被他抛去脑后,然后又去洗刷他的虎皮。
夜间,忙碌一天的人皆歇下了,安书瑶明天要去县里找袁熠谈辣椒的事,但是她又怕清风寨的山匪跑下山又在路上堵她,只要还未完全铲除,清风寨的人就是大麻烦。
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辣椒已经成熟了,趁着这几天并未再下雪了,早点摘了才是紧要的事。
袁家有护卫,她在想,要不要递信让袁熠直接来岩石村商议,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她慢慢的睡着了。
陆矜还未睡,他还在等吹雪的消息。
窗户被打了一下,他放下书中的书,打开门就是吹雪,他轻微喘气,神色焦急,正要开口,陆矜比了个手指:“嘘,先别说话。”
他往里面看了看:“夫人已经睡了,我们出去说吧,别吵醒她。”
吹雪:“……”
明明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他怎么感觉胃有些撑呢?
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细心的为一个人着想了,吹雪不得不再次感叹,爱情果然能让一个人由内而外的发生变化,而这种变化,当事人可能还并不知道。
两人来到院中,外面冷风有些吹,除了他的屋子还有烛光,其他的屋子都熄了光。
陆矜淡声道:“说吧,在他那两个暗卫嘴里听到了一些什么?”
吹雪咬着牙:“陆羡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上说着放过你,但是他却递信给倚锋和倚城来暗害你,连着安家众人一起。”
陆矜毫不意外,陆羡没有动静就不是他的性子了,毕竟他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而在这之前,陆矜拿的就是垫脚石剧本,为陆羡的登位做足了准备。
一旦挣脱了束缚,这个故事就可以重新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