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清雨和十安,翌日带上温雅画的图纸来到蒋木头家,从蒋木头嘴里得知了葱头在外圈长汀胡同,二人又撵去了长汀胡同。
长汀胡同不似木巷,吵的不是锯刨,而是人声,此处各种铺面皆有,尤其是还有一家民家小酒肆,各种人物人来人往吆五喝六,还没靠近就能听到那喧哗。
清雨和十安一路询问,在巷尾找到了兰木坊——葱头的工坊。
工坊并不大,半个蒋木头家那么大,不过院子里的东西都摆得整齐,看着倒也井井有条。
清雨正暗想这葱头倒也是个细致人,没想进了门才看到门后的蒋成兰正在拾掇院子里的东西,她面上一笑,唤道:“兰姐姐。”
蒋成兰绑着袖子,额头一根汗巾,双颊因为忙碌而显得红扑扑,看上去很是美丽动人。
看见清雨后,蒋成兰立马就扔了手里的木头,跑过来捏了捏清雨的小脸,笑道:“小妹妹你怎么过来了?有些日子没见,脸上有肉了。”
清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又指了指十安,“这是我阿兄。”
十安拱手行个礼,“在下十安,今日特同舍妹前来找葱师傅做些木工。”
蒋成兰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葱...葱师傅...哈哈哈,葱头哥,我觉着‘葱师傅’更好听些,你觉着呢?”
闻声而来的葱头挠着头,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蒋成兰,傻兮兮也跟着笑。
十安有些歉色,看看同样一脸不明的清雨,再看看蒋成兰葱头二人,不知自己是哪里喊错了。
蒋成兰见他有些犯懵,这才笑着解释,“他既是我爹给我养的童养夫,那自然是跟我们家姓,他姓蒋名焕,小名儿叫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