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要卖庄子,还是上千亩。好在当日清雨走的时候给他留了地址,遂他赶紧就托人把消息带了去。
于是是日中午,清雨和红桃就来到乡下,由老刘头中保,买下了童家庄的一千零七十四亩地,包括庄子里的七十几头牛、一应农具以及各类种子等,总计两千五百四十八两有余。
契约签得很顺利,庄头因为是童家的外仆,所以没办法继续留在庄子上,清雨便给他拿了一两银子,让他再多呆段时间,等新的庄头到了、交接了再走。
庄头也乐得,应下。趁着这机会,将新东家的基本情况通知了庄子里佃户们。
新东家逐风。当佃农们听到这消息后,一个个都高兴得欢呼,原因无他,因为在这一带,逐老板的大名已经传遍了。
别家地里的庄稼枯黄,唯逐老板家的药田丰收,好些人当初听说后不信,还亲自跑去看了,结果还真是惊掉下巴。
且不说,现在大家用的砂田,其制法也是逐老板给传授的,所以庄子里的佃农们,一听新东家是逐老板,立马一个个像是捡到金元宝似的开心。
一时间,所有人都盼着能早早儿见到新东家。
...
比起佃农们的开心,银州城的百姓们,却愁苦起来,因为最近,粮价实在涨得太快。先是七十铜币每斤,没几天就涨至八十铜,又隔小半月,竟是每斤涨至一钱。
而随着粮价上涨,其他各类肉菜也跟着涨价。
老百姓们被逼得整日怨声载道,可没辙,全城的粮价都差不多,并且,其中还有以何家为主的每斤一百二十铜的高价。
然这才刚开始啊,秋收才过粮价就如此疯涨,今年秋收又减产,那来年怎么办?岂不是要贵上天去。
所有人都开始担忧起来。是的,所有人,包括司家在内的大粮商们。
司家大院儿,司朝仁刚刚看完兄弟送回的信。
他捂着眉心,将信搁在桌上,沉默了许久,才拿起信来到其父的书房。
“父亲...”司朝仁进屋就直言道:“二弟送信回来了。购粮的事儿,遇到了变数。”
司登汉眉头一紧,赶紧放下手边事,催问:“什么变数?”
司朝仁将信递上,又道:“业州的粮价,已经涨至八十铜币每斤。”
司登汉一惊,一边接过信一边问:“怎么回事?业州今年可是丰年,粮价怎么会如此贵?”
“说是有粮商高价收购,这才把粮价抬了起来。
而且,这个价还只针对外商,业州的本地粮价,是四十铜币上下。”
竟然翻了两番。司登汉捏着信看了许久,才很是不解地喃喃:“怎么会这样。”
业州也不缺粮,根本不存在竞争,那粮商为何还要高价收购?就算是想垄断粮市,那总得要买断,可现在,既没有买断,又故意高价,又是为何?
司登汉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个混商,钱多没处花吗竟要这样做。
司朝仁则是道:“若是八十铜币每斤,再加上往返的运输成本,我们就算是只卖成本价,每斤至少也是一钱十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