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络腮胡都在顺利地抄没着各个大佬遗留下来的产业,据为己有,收拢了一群又一群的小弟,当真是顺风顺水。
前两天,他还会担心鼠潮,找来工头、会计开始修筑防线,每掌握一处产业,就拨出一笔资金,投入到防线的修筑上。
但到了第三天,他就开始一嘴都不提鼠潮了,掌握并继续运行那些赚钱的产业,培养自己的心腹,还有灯火酒绿的享受占据了他的全部。
心急如焚的王虎跟他说这件事,他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扔下一句“已经有人在做的了”,很明显,他已经对王虎这个在他落魄的时候,第一个就跟在他身边的人感到厌烦了。
这种事情比比皆是,正如“男朋友送快递供我读大学,临到快毕业了,我发现比他更优秀的人多得是”这种问题一样,司空见惯。
副督察那边,大体也是如此,他们搜刮出一万荆燕币来,就会用三千荆燕币来享受,五千荆燕币来拉拢自己的心腹,一千多荆燕币来装点门面,最后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数额来请人真正干活。
如果不是担心恐慌导致的闭市和逃亡,他们连最后十分之一都不想出。与其说是真正在防备鼠潮,不如说是在骗人,用这点钱维持最基本的治安,造出一个空壳般的防线,来糊弄糊弄老百姓罢了。
王虎回想起络腮胡当初用shǒu • qiāng射掉面包车两个前胎的一幕,当时他没钱没人时可能是真心的,但现在想起来,就像抗战时期唐生智发誓要保卫南京一般可笑。
万一防线真的又破了,王虎看着这个捞够本了的逃跑带师,扛着面包车都能连夜开逃!
“胡子叔,那亨通酒吧的股份我不要了,你调我去管防线工程吧,现在我手里花销有些不如意……”到了第三天晚上,王虎想明白了,该怎么对络腮胡说话了。
“啊,阿虎,你开窍了。”络腮胡重新露出赞赏的眼光,“以前你不懂事,所以我故意晾一下你,打磨一下你!”
“我络腮胡是不会亏待跟我起家的人的!腾篮街的防线工程,通通归你话事!不用担心不会做,施工队都已经请好了,人马齐全,没什么难的,账面上的事情……你懂的啦!”
络腮胡搓了搓手指,看来无论是什么时代,这包工程都是件肥差。
“多谢胡子叔!”
“酒吧股份的事,你也放心,我说过给你就会给你。这次鼠潮估计不会再怎么闹了,等风平浪静,你花销上的事就不用担心,这么年轻,想包几个女人都顶得住的,天天都是神仙日子。”
“这些先拿去用,好好干!”络腮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塞过来一叠荆燕币。
“感谢胡子叔!”王虎也会心一笑,随后络腮胡拍了拍王虎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继续搓着自己桌上的麻将。
赌桌上的筹码堆得很高很高。
“胡哥对王虎这么好!义气!”络腮胡的对桌上,一个膀子上满是赤青的男子竖起大拇指叫道。
“他没有想要的东西的话,我还不敢对他好,甚至连他大佬都不敢做。”络腮胡哈哈大笑,“三条,地糊!”
王虎走出这家娱乐会所,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种社团份子,控制人的手段无非是钱色,成瘾性药物,自己必须要露个破绽出来,得势的络腮胡才会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从而给自己做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