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这句话说的着实有些重了,尤其是在一个孩子面前,有的人看着秦七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甚至有些看不下去的,轻轻拉了一下秦芳的袖子,低声提醒道,“你说话别这么难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克父克母的说法。”
秦芳丝毫并不隐藏自己是个恶毒长辈的形象,她不屑地看着秦七,说的话活像锋利冰冷的刀,残忍地割在秦七的心上,“是不是丧门星,某个人心里清楚。”
秦七头埋得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倒却像犯了错的人。
这些人的目光让秦七觉得难受,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只能回到房间里,把自己关起来。
这场戏从早上一直闹到了傍晚,屋外的动静也越来越小,半个太阳隐在了山腰上,这说明,天快黑了,秦七看了一眼窗外,内心也越发不安起来。
比起外面陌生亲戚的嘲讽和同情的目光,秦七最害怕的是,还是洛镇的黑夜。
奶奶的留下的小院很简陋,但更诡异的是门口挂满了飘荡的白幡,还有院子里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艳红的脸颊猩红的嘴唇,看一眼就让人}得慌。
而飘荡的白幡远远看去就像迎风舞蹈的幽灵,一经过这院子时,总会吹来一阵莫名的风,触在后颈部位,吹得人脊背发凉。
还有屋檐的铃铛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倒是是在提醒谁,我来了。
这里没人喜欢,更没人愿意留下来。
秦七听见了院子里躁动的铃铛声,他紧张地攥着手,额头也冒出了一丝冷汗。
就在这时,房间门口传来的急促又粗暴的敲门声,有些猝不及防,没有给秦七一点心理准备,他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刷白,秦七死死盯着房间们,随手拿起了身边的台灯。
“秦七,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门外的声音是秦芳的,秦七知道是秦芳以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放下台灯,秦七慢慢打开了们,脸色透着不安和苍白,“姑姑......”
秦芳冷淡的嗯了一声,本来是想简单和秦七交代几句就走,但看到秦七苍白的脸还有眼睛里的惶恐,秦芳心里顿时产生了些许疑惑。
这是怎么了,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