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先生现在也是警察吗?”萩原研二试探着开口。“毕竟非警察可是没有查案权的。”
“我曾经是警察。”时川透也滴水不漏。“但有人盯上平岛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说:“而且这作案的手法其实蛮像我们神滨那边儿的,我怀疑作案的是神滨人,光凭你们去的话,恐怕对付不了他们。”
平岛说过类似的话。
萩原研二想。
相似度极高的话语让萩原研二提着的心稍微放下那么一点儿,看时川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像看贼。
“那你要怎么调查?”松田阵平开口。
“我的话,也不打算麻烦各位警官。”时川透也笑笑,“我临时充当一下侦探,也不是不可,毕竟我有这份才能。”
而后时川透也走出病房,与他们三人擦肩而过。
平岛阳想掀开被子下床,去问问时川觉得这是神滨的谁干的,但却被伊达航拦住。
“这事你就别管了,平岛。”他说,“让其他人调查吧,你养你的伤。”
萩原非常敏锐,洞察力极强,尤其擅长看人,能让他这么来回试探,这个叫时川的人,也许有问题。
这情况下哪怕有点儿对不起平岛,但也还是让平岛不要跟过去了。
所以伊达继续说:“我们查就是了,你快点儿躺下,别脑震荡了还要出去乱晃。”
只是调查到底是需要时间。
而且谁都不清楚贺卡案和平岛阳有关这件事是怎么被爆出来的,直到五月十日,对死者的生前调查趋近全面之前,整个社会上被无良媒体搅动起来的,要求问责平岛的呼声越来越高。
平岛阳自从五号那天从医院回来,就已经很久都没出过门了。他甚至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时川透也的现住址,暂避风头,躲开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找上他家的人。
“这事儿明明和平岛你没什么关系。”时川透也说,“你不觉得他们过分吗?”
平岛阳瞥了时川一眼,“我又不在意这些。”
“哪怕真被开除警察行列你也不在意?”
“……至少我问心无愧。”
“好吧。”时川透也倒了一杯温水,推到平岛阳面前:“之前查到的资料我也都已经给你那几个同事了,现在就看警视厅打算怎么办。”
他问平岛:“你要听听看吗?有关这四个死者的生前。”
另一侧,警视厅会议室。
“……这种家伙死了也不可惜啊。”会议室里,不少警官盯着眼前的资料,嘟囔出声。
四个死者,一个猥.亵未成年,一个虐杀小动物,,还有一个时不时找初中生收保护费,网上当键盘侠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消遣”。
“但这不是他们被人私下审判的理由,还是以大爆炸这种方式。”目暮十三皱眉,“无论如何,法律都没有轻易赋予一个人shā • rén的权利。而且别被带偏,这是恐怖袭击,不是什么受害者复仇。”
哪怕福尔摩斯说“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但那也要等到法律的审判下来之后再另行判断。
“就算今天发生的是私人复仇,我也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明白,我们遵循法律而放弃私人复仇,不是因为同态复仇有问题,而是因为我们缺乏准确度和报复的度,所以我们才把复仇这件事委托给法律了。”目暮十三揉揉额角,“你们的思想课都需要滚回学校重修,一个警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被骂一顿的警官们讪讪的闭上了嘴。
“所以这些要报出来吗?”其他警官问。
“上面的意思是,报。”
提起这个目暮十三就觉得头痛,当时没审批下来的两千万给警视厅上层带来了相当大的舆论fēng • bō,为了转移注意力,平岛这里出事了他们都开心的很,如今再把这些东西报出去,几乎就是在把平岛阳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