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失重感,死神在靠近,下一秒坠落感消失,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喂喂,说好了的。”松田阵平放肆地大笑着,“——赌一把生死。”
“我和你赌了,你可别临阵脱逃啊。”
黑泽久信被抓着衣领,差点没有被勒死,缓过来后却是也跟着笑了出声。
直升飞机终于把他们拉了上去,松田双脚着地,第一时间就是把黑泽久信轻轻放下。
他把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的青年推去另一个驾驶座坐下,这才分给直升飞机上另外一个人注意力,他问:“你这里有急救箱吧?”
松清凌太操控着直升飞机远离摩天轮,气急败坏地告诉他急救箱的位置,忍不住改骂了他几句。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救你。”
松田没有理会,刚才爆炸声太大,耳朵被震得几乎失聪,他现在其实还听不太清,能摸到急救箱还是靠的对方的一些肢体动作。
松田看都没看松清凌太,视线一直放在黑泽久信身上,半跪在他身边,拿出绷带和酒精,想给他做个应急处理。
他知道黑泽久信受伤了,伤得可能还不轻,不然也不会在刚才那种时候忽然就泄力差点掉下去。
他也没忘记两人双手交握时粘稠的血液。
他自己没有受伤,浑身上下奇迹一般只有一些被震荡后的软麻感,受伤的只有可能是黑泽久信。
但是黑泽久信穿着一声黑,直升飞机上光线不足,松田只能嗅到鼻间有些浓烈的血腥味,却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你赶紧把衣服给撩起来。”松田略微暴躁地说,却见黑泽久信反应迟钝,眨了眨眼,眼神懵懂,也不知道听清没。
松田不等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剪刀灵活地剪开袖子,酒精涂抹上去。
“嘶——轻一点!”黑泽久信终于有了反应,他被酒精刺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呗松田按住了。
“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你给我赶紧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我可不想撕你衣服。”松田怕他听不见大声地吼着,一边死死地按住了他,一边飞快地给他的手臂缠上绷带。
黑泽久信的听力确实还没完全恢复,他以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轻一点——我很痛——”
一旁松清凌太只想把自己耳朵堵上,他无奈地吼了回去:“你们能不能好好包扎完再说话!”
黑泽久信疼得浑身冒冷汗,哼哼唧唧地倒在座位上。
松田好不容易帮他包扎好。他把几乎快用完的绷带往旁边一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他潦草地往身上一擦,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
“黑泽学弟啊……”松田很难忍住自己问问题的**,“你从哪搞来的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闭上眼不回答,假装自己还听不清。
“而且还是武装直升飞机!”松田震惊地说,他分辨出了直升飞机内的一些器械。
为什么是武装直升飞机,因为琴酒手头没有普通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没装死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直起腰对松清凌太说:“你快找个地方,把我学长扔——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