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么说着,黑泽久信把手伸进了口袋。
柯南屏住呼吸,má • zuì手表已经蓄势待发,只要黑泽久信把手掏出来,他立刻就把má • zuì针打出去。
黑泽久信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喂,小林老师吗?我是黑泽……”
柯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但是由于神经紧绷,他的动作比大脑转得要快,má • zuì针已经射出,稳稳地扎在了黑泽久信的脖子上。
黑泽久信一怔,下一刻非常干脆地倒了下去。
柯南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把他小心地靠在墙上。
手机另一头是小林老师疑惑的声音。
“黑泽老师?你那边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柯南傻眼了,等一等,听这个对话,黑泽久信就是今天新来的音乐老师?
他默默地把手表盖上了,觉得自己好像闹了一个大乌龙。
可能是最近太敏感了,昨天和琴酒见面后,现在一见到穿黑衣服的人就心生怀疑。
柯南见小林老师还在电话那边紧张地问情况,只能开口说:“小林老师,是我,黑泽老师不知道时不时低血糖,忽然就晕倒在地上了。”
对不起了,黑泽先生。柯南看着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的黑泽久信,心升愧疚,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太冲动了,没有看清就用上了má • zuì针,不仅差点伤害到无辜人,还被人看到了自己的má • zuì手表。
柯南在这边愧疚着,殊不知其实黑泽久信根本没有被má • zuì。
他是组织的实验体,对很多药物都有抗性,更别说只是区区má • zuì针。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调整呼吸频率,用耳朵听着身边柯南在走来走去。随后是小林老师赶来,指挥着人把他送去校医室。
当他听到校医正在向自己靠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醒了。
于是黑泽久信睁开眼,一脸疑惑地问:“我这是在哪里?”
柯南比谁都心急,急急忙忙给他解释清楚情况——当然说的是他莫名其妙昏倒,一边说一边死死盯着他,想看他表情有什么变化。
自己刚才是正面对着黑泽久信射出má • zuì针,如果被看到了,自己就说不清了。
黑泽久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头看向校医和小林老师:“我是有一点低血糖,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餐,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小林老师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地和他道别,说自己还要去照顾学生。
另一边校医给他端来一点葡萄糖水,絮絮叨叨地说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黑泽久信没有否认,老老实实地听着,却时不时看两眼还没有离开的柯南。
柯南被他这时不时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但奈何旁边还有校医,柯南也就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装作是照顾老师的好学生。
终于,话唠的校医有事离开了。
黑泽久信立刻放下了刚才还在小口喝着的葡萄糖水,看向柯南,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低血糖了,柯南同学。”
柯南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装傻地打哈哈:“真的吗?那黑泽先生可能是中暑了有些头晕?”
黑泽久信撇撇嘴:“我刚才可不是站在大太阳下和你说的话。柯南,你现在又不叫我老师了?”
柯南火速改口:“黑泽老师。”
他心里肯定黑泽久信知道自己是中了má • zuì针昏迷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在想办法怎么解释。
“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拿má • zuì针对着我?你家大人可真放心让你拿着这种东西。”黑泽久信问他,“我是什么坏人吗?”
柯南心说你不是坏人,但是穿的黑衣服实在是把我吓了一跳,他扯谎解释道:“对不起,黑泽老师。我不知道你是新来的音乐老师,以为你是坏人。”
他睁大他的眼睛看着黑泽久信,企图展现自己眼中的真诚。
黑泽久信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忽然问出另一个问题:“你昨天在找到,是你的同学吗?也在一年级B班?”
虽然是刚才确实是一场乌龙,但是柯南也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听闻立刻说:“不是。”
我信你才怪。黑泽久信心想,但是体贴的没有拆穿他,反正还要在这里当很久的老师,日久方长。
他正色起来,严肃地说:“虽然你用má • zuì针的理由成立,但是这种东西留在小孩子手里太危险了,我要去和你的家长见一面。”
柯南大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毛利小五郎知道,被叔叔知道了那岂不是一直以来自己做的事情都暴露了吗?
他立刻反对,开始卖萌装可怜:“黑泽老师,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不要跟我家长说。”
黑泽久信一开始坚定地拒绝他,但是随着柯南恳求逐渐有所松动。但就在柯南自以为成功的时候,黑泽久信话锋一转,他说:“答应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柯南有种不好的预感。
黑泽久信说出了他的要求,这场斗争以柯南黑着脸走出医务室结束。
走回教室,步美光彦他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问:“小林老师说你去看新来的音乐老师了?”
柯南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那里待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问一句黑泽久信是教什么乐器的。
虽然这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但是如果是教小提琴的,可以让他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些。
“所以你因为你的不冲动,把我们给卖了?”
柯南把这件事和灰原说了。
灰原因为还在感冒发烧中,躺在床上,脸被遮挡在书后,柯南并没有发现她在听说这件事时的不对劲。
“怎么能叫把我们给卖了?只能说是把侦探团卖了。”柯南为自己辩解,“黑泽先生说什么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说过我们几个,知道我们平时经常做危险的事,决定好好看着我们,让我们有什么活动就叫上他。”
“这还不是把我们卖了?”灰原反问。她不太明白黑泽久信的用意,心底对这件事半是赞同半是不赞同。
赞同是因为她也觉得侦探团有时确实有些鲁莽,不赞同是因为她担心琴酒会出现在黑泽久信身边,可能会给孩子们带来危险。
柯南试图说服自己:“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和侦探团一起玩啊,是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他拿má • zuì针这件事来威胁我诶。”
灰原终于放下了书,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过是一个音乐老师,可能没教我们几天就会离开,为什么他要这么关心我们?”
柯南也严肃起来:“我当然想过。灰原,虽然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个乌龙,但是……琴酒真的没有弟弟吗?如果他是那个组织的人,很多事情也就说得通了,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找到你在哪里。”
灰原沉默两秒,想起自己昨天好像答应过黑泽久信,最后还是说:“我不知道,我在组织没有听说过,估计就算有也不会是组织的人吧。你说的这个人我也很好奇,我明天去趟学校好了,如果是组织的人的话,我能够认出来的。”
灰原回忆这昨天,轻声说:“组织的人,身上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只要在身边就不会被我忽视。”
“那你昨天怎么没有反应?”柯南不赞同,“你感冒不是还没好吗?万一黑泽真的是组织的人,你去学校就危险了。”
“我当然不会傻到冲到他面前,我就在学校门口看一眼。”灰原淡淡地说,心里想着的却是要找个机会问问黑泽久信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