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慈爱地看着少年说:“阿兴,都长这么高了!”
“三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云兴也是今天刚休沐回到家,便被自家爹爹和娘亲吩咐过来送饺子,还不知道自家三叔已经回家的事。
他挺奇怪自家娘亲的态度,以前很不喜欢与三叔家来往,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竟然会给三叔家送饺子,往年她从来不送的。
不过,他很欣慰娘亲也知道对三叔一家好一些了。
沈高峰说:“回来没两天,你现在还读书吗?”
回来后,他还没有听家里人说大哥二哥家的事呢。
沈云兴笑呵呵地说:“我童生式过了。”
沈高峰当即大笑,“咱们这家竟也有读书好的人了,争取明年过乡试成为举人!”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白玉玉佩,“来,拿着,这是叔给你的贺礼,也预祝你明年拿下举人。”
沈云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行了个书生礼,“谢三叔!”
张郎中把脉后,看了看他的舌苔。
“中午吃了大锅菜和二合面馒头。”那个患病的流民说。
张郎中挨个看了他们的病症,才说:“这病症像是吃了巴豆的样子。你们还有剩菜没有?”
流民里管事的人原本就在一旁围观,此时站出来说:“有的。我给你拿过来。”
“谁家有狗不要了牵过来,或者找个野狗也行。”张郎中对自己村的人说。
有个人他家的狗爱咬人,他正想处理了,省得哪一天咬了人还得赔偿。
这人就把狗牵过来,张郎中将流民们中午一些剩菜给狗吃,没多大会儿,狗便上吐下泻。
张郎中笃定的说:“菜被下了巴豆。”
他开了一张药方,让人买药给病人煎药。
沈云瑶负责这边学院工地的管事说:“发生在我们主家的工地上,也是我们没有严格监管,这件事会查个彻底,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我们主家有药材,我去拿药。免费给大家吃药。”
见他这么说,张郎中便将方子给他,说:“按理说应该按人头算,每人十文,不过病症基本一样,诊费算一半吧。”
管事立刻掏了钱给张郎中,然后吩咐好下面人要准备煎药的炊具后,亲自去有缘客栈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