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越说，越有底气了。
仿佛他真地就是为了工作才来的红星大队，才会拍了那么多的照片。
谎话说了几次，他竟然觉得这就是事实了。
“你到底是不是为了采访，又是不是为了工作，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该知道，另外一个也已经被我们看管起来了，你觉得一会儿公安同志到了这里，你和他到底谁能更有机会脱罪？”
冯涛眼睛瞪大，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报了公安了。
“你们在唬我！”
冯涛笃定了他们不可能真地报公安，一定就是在故意吓他呢。
苏国安笑地极为轻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吓你呢？你和余占松做的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而且你不会单纯地以为你不说，余占松也就什么也不会说了吧？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了，照相机里的底片我们已经洗出来了，你拍的都是我们公社的技术员，如果你真是为了采访，那么为什么没有拍到我这个负责人，也没有拍到我们加工厂的厂长呢？”
冯涛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还用问吗？
就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好靠近，而且也不可能会出卖他们的配方以及相关技术，所以他们才会退而求其次，打算对其它的技术人员软硬兼施呢。
哪里知道，竟然就出了这种事？
早知道这样，他真不如不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冯涛眼神躲闪，到了这一步，他其实已经很慌了。
可是不能轻易的松口，万一对方根本就没有证据呢？
苏国安却没有继续审他的意思，有些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没有办法知道真相了。
实际上，真相是什么样也未必就那么重要，对于红星大队的社员们来说，只要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而且有间谍的嫌疑，那就够了。
苏国安跟旁边的人低语了两句之后，两人快速地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苏国安还极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十分钟之后我会再过来，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这样坚持的话，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冯涛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十分钟对于冯涛来说，简直就是恍若生死较量一般，他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脱罪，一会儿又担心余占松那边已经顾及到了某些利益而把他卖了。
不过是十分钟，对于冯涛来说地，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事实上，这就是一种心理战术，而且还是苏小软提供的建议。
他们把冯涛身上的东西都收走了，冯涛自然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速。
而且实际上，冯涛一个人待了差不多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再加上心慌意乱之下，又哪里还能想到这么多？
但凡是他稍微镇定一点点，光凭着数数，也能判断出时间的快慢。
可惜了，这人失了冷静，完全就成了一头迷失了方向的走兽一般，完全懵了。
另一边，余占松也同样被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