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具神色和蔼,在小封总手下做久了,总会学到他几分和善态度:“封女士,既然是爱子,就管教好,不要哪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封若初完美的脸上有一丝龟裂:“他给你多少钱?
“封女士,叫你一声封女士并不表示尊重,也可能就是一个承诺书,至于你和陆总之间有几分情分,你心里清楚,远不到一次次让陆总回去的地步,这次不过给你们个教训,闹得过了,封女士的脸面只会比陆建森更难看。”
他们什么意思:“陆建森……”
刘具靠近她几步,弯下腰,低声道:“没看他最近父亲的架子都不摆了吗,封女士,有空多和他坐坐取取经,省得什么时候栽沟里死了,还劳烦陆先生给你收尸。”
封若初什么时候听过这种话,何况还是小辈的助理,反手就要动手。
刘具瞬间握住她手腕,直接卸了她胳膊!
“啊——”
周晨惊的欲上前,被人按在病床上,与疼的目光涣散的封正脸对着脸。
刘具甩甩手腕,他不擅长做这些,至少就不如小封总经验丰富,否则封女士能永远少一条胳膊:“今天给陆总打电话这件事就算了,还有下次,就不是这点教训。”
刘具说完带着人走了。
封若初疼的脸色苍白。
周晨急忙顾不得收拾自己,赶紧去看她:“若初……”怎么回事,陆之渊连封若初的面子也不卖。
病床上的封正几乎疼晕过去。
封若初眼中惊骇更盛,他这是要弑母吗,但这些人能堂而皇之的进来,熟练做出这种事,她就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怒火,从长计议:“约,陆建森。”
……
“你招惹他了。”陆建森简单的中山装,甚至没有让司机送,可浑身上下依旧透着他这个年龄的男人目空一切的老成阴翳。
陆建森视线扫过手掌上无法愈合的伤口,再看看前面趾高气昂、风韵更胜的女人,如果年轻时两人在酒吧遇上,或者即便现在,半老风情,他也不是对这个女人没兴趣。
可惜,他们遇见的方式不对,他们两个是正常的商业联姻。按理说就算再不喜欢也不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可年少轻狂的时候,陆之渊的存在就是他们被人摆布的证据。
封若初看到了他的手。
陆建森拿起筷子给她示范了一下,当时他下手的狠厉:“所以你胳膊的仇,打算怎么报?”语气颇为讽刺,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唯独不会把他们当父母看,更不可能心软。
封若初想到筷子贯穿手掌的力量,忍不住一阵发疼:“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好说话的人。”
陆建森无所谓的给自己倒杯茶,看她还不忿,就知道下手的人轻了,他这边,连那几个刺头儿子都偃旗息鼓了,没用的东西们:“奉劝你一句……除了一根筷子,还有……”陆建森比了违禁品的手势抵自己头上:“青天白日,子弹乱飞,你觉得我能跟他行使父亲权利?所以你说的事,我无能为力,不过,你不一样,毕竟十月怀胎生下他,说不定他会对你网开一面。”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
“他怎么会有……”
陆建森怎么知道,她不是也不知道。
封若初看到了他眼里的讽刺,陆之渊生下来之后,他们谁都没有管过他,或者说这个孩子谁也不愿意要。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陆建森有些好奇:“你们怎么得罪他了?”
封若初沉默下来,她真没料到。可,有些事情她和陆建森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这个孩子曾经有过一段不好的日子,但那是保姆做的,她也是花钱请了人照顾的。
但看着陆建森的手,能让那么爱权的陆建森都收手:“以后就让他压在你头上。”
“无所谓。”半只脚进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