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有一位贵客给忘了!糊涂糊涂!”双方正在踌躇各自剩下的一个空位如何处理的时候,胖子开始作妖了。
“是啊!怎么没见大师的踪影呢?”威尔逊悠悠地说道。
“嘿!还是您最惦记着我师父!可是,您也知道,他老人家从来不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又怎肯在这样的场合抛头露面?!”胖子无奈地答道。
他心里却在暗骂:“老头要在,你还敢踏实坐在这儿吗?!明知故问,真不厚道!”
听到对方此言,威尔逊等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情报肯定说大师已被调离,但万事无绝对啊!
奥兹姆王宫夜宴时的那惊天一击,至今想起来,仍令众人心有余悸。
“不在就好,你尽可逞一时口舌之快,之后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威尔逊对胖子话中的弦外之音不理不睬,面露微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有请巴兹队长!”胖子随即喊道。
“巴兹……?”在场的大多数人听到这个名字,要么表情错愕,要么极为震惊。
这个在马色带人劫持珠珠,拉开苏丽尔乱局的始作俑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特尔吉使团遭遇袭击,无一生还了吗?
看着伤痕累累的巴兹,被两名侍从搀着走来,迪尔波拉面沉似水!
她认为这个安排明摆着就是威尔逊与邓普拉勾结的结果。
据她推测,很有可能是邓普拉一方感觉势单力孤,无法同时面对来自麦肯、特尔吉与耶兹利尔的压力,便在要挟自己的同时,又主动与威尔逊联系,通告了特尔吉使团遭袭的内幕,以达到瓦解麦肯同盟,避免与鲁尔士直接开战的目的。
至于威尔逊,则是觉得有机可乘,先以欢迎的态度安抚住邓普拉,再将此事当成筹码,既震慑耶兹利尔,以继续得到支持,又不必为此付出更多回报。
“愚蠢的苏丽尔人,自以为是的麦肯人,你们太天真了!竟然想用同一张牌,达到完全不同的目的!哼!耶兹利尔人从来不接受威胁!只要把弗里茨救出来,你们手里便只有一方的人证,又能说明什么?想让我充当你们的马前卒?做梦吧!”女人恶狠狠地下了决心。
“嗯?你不是特尔吉使团的卫队长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大人呢?”被迪尔波拉想当然看成是演技爆棚的威尔逊先生,惊讶地问道。
他在出乎意料的同时,已经注意到了迪尔波拉几欲喷火的眼神。
“看来,特尔吉使团遇袭的事情,还真和耶兹利尔人脱不开干系。难道,迪尔波拉便是因为事情败露,受到胁迫,才与邓普拉等人勾结在一起的么?那对方在此时亮出这张牌,又是什么用意呢?!”这些想法在威尔逊脑中瞬间闪过,他凝神盯住巴兹,等着对方回答。
“回禀大人,我们当日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损失惨重,只有我和加西亚大人逃得性命。我们人生地不熟,迷失了方向,不知怎的就来到了东域,被这里的守军所救。”巴兹强忍着伤痛,搬出了一段早就备好的说辞。
“说谎!”威尔逊和迪尔波拉同时做出了判断。
只听巴兹又接着说道:“我家大人已无性命之忧,但他受伤颇重,便着令在下来参加,参加此次的会谈。他说,他说这是特尔吉该有的尊严!”
听老对手结结巴巴说出这番话,正在等着看热闹的胖子渐渐收起了轻慢之心,一种肃然起敬的情绪,也油然而生。
不说对方的目的如何龌龊,也不谈其手段如何下作,单只巴兹敢在这样的场合,也要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利益的勇气,便值得尊重。
不是吗?!
“说得好!既然如此,便请就座!特尔吉使团遇袭的事情,咱们稍后再谈,有我在此,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威尔逊点点头,肃容说道。
他此时,已经自认为明白了邓普拉一方亮出巴兹的用意。
救了加西亚,再挟恩图报,迫使特尔吉人转换立场;有了迪尔波拉的把柄,便可令耶兹利尔人在出兵鲁尔士的问题上改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