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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护国公,快去议和吧!(1 / 2)

黄昏时分,徐志穹坐在卧榻之上,童青秋递来一碗汤药。

徐志穹闻了闻药味,皱皱眉头道:“能灵么?”

“灵是灵的,可药效至多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足矣!”

徐志穹喝下了汤药,借童青秋的法阵到了衙门口。

他是走着出的衙门,如今爬回了衙门,一群提灯郎都吓坏了,赶紧把徐志穹扶进了明灯轩,史勋还特地来探望了一眼:“徐千户,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连连摇头道:“是我不谙世事,得罪了高人,此番吃了大亏。”

史勋叹道:“志穹,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你就不该得此高位,得了便得了,你又不知谦逊,心无敬畏,不知天高地厚,

远的不说,且说这掌灯衙门,当家千户是我,你何时把我放在过眼里?今天吃了亏真是你自找,有这一回教训,你才知道什么是收敛……”

史勋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口若悬河,飞星喷吐,说个没完。

别特么比比了,就两个时辰!

“史千户,劳烦你叫人去兵部一趟,找隋侍郎,告诉他一声,他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史勋一怔,没再多说。

这厮是兵部侍郎的干侄子,隋侍郎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涉及到隋侍郎的事情,最好不要多问。

史勋赶紧找人给隋智送信,隋智急匆匆赶到掌灯衙门,看徐志穹气息奄奄躺在床上,长叹一声道:“志穹,你怎不听我话?”

徐志穹一挥手,示意提灯郎离开,明灯轩里只剩下他和隋智两个人。

“叔父,我听了你的话,已经给太子送去了送信,劝太子停战,可我身上的气机还是在不停消散,我真不知其中原因。”

隋智神情严肃道:“志穹,事关性命,你可不能骗我。”

“我绝无半句虚言!您若是不信,可等北境的消息,只怕我是等不到了。”

隋智点点头道:“我信得过你,我这就去求国公,且看在我面上,让他饶你这一回,今夜再见到国公,万不可失了礼数。”

隋智走了,徐志穹且在卧榻上静静等待,漏刻中的水滴不断坠落,徐志穹小心盘算着时辰。

……

北门之外,一座民宅里,隋智见到了任颂德。

任颂德备了几道菜肴,开了一坛黄封酒,请隋智喝了几杯。

黄封酒有叫宫酒,是皇帝赏赐的酒,任颂德打开这坛宫酒,是为了向隋智展示其非同一般的身份。

隋智赞叹了一句:“御赐宫酒,真乃绝世佳酿!”

任颂德笑道:“昔日担任内阁首辅时,圣上赐过的御酒不下百坛,不瞒隋侍郎,这黄封酒我真是喝厌了,

这酒封存了十年,一如任某被雪藏了十年,如今喝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隋智道:“徐志穹已经向北境修书,劝太子停战,然其身上气机已所剩无几,整个人虚弱不堪。”

任颂德笑道:“送去书信又有何用?我还没收到北境停战的消息,且等过个三两日再说。”

隋智道:“若是再等三两日,徐志穹不光要丢了修为,只怕性命也难保。”

任颂德轻蔑一笑:“那又如何?区区一小贼,死何足惜?”

隋智默而不语,任颂德诧道:“我听说隋侍郎和这小贼关系非同一般,彼此常以叔侄相称,如此看来,隋侍郎是当真怜惜于他!”

隋侍郎摇头笑道:“国公,不必试探于我,徐志穹之父是我同袍,平素对他是有些照顾,但其屡屡忤逆犯上,我对他避之犹孔不及,还扯得上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此人还有用处,因此赶来提醒国公一声,国公要留他一命便留,不想留他,只管让他等死便是,昨夜不是还说要把他的首级挂在城门之上吗?”

说完,隋智起身告辞,忽闻任颂德道;“隋侍郎且慢。”

他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交给了隋智:“诚如隋侍郎所言,这小厮的确还有些用处,你且将这粒丹药给他吃下。”

隋智接过丹药问道:“吃了这枚丹药,徐志穹即可痊愈?”

任颂德笑道:“让你给他,给他就是,又何必问难么多?”

隋智沉下脸道:“我不问你,徐志穹问我时又该如何作答?你若不肯说,且自己把这丹药送去就是。”

任颂德半响不语,区区一个三品侍郎,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这十年之间不受中用,这群鸟厮却都看轻了我!

也罢,且等我重掌朝纲,再与尔等慢慢清算。

任颂德挤出一丝笑容道:“隋侍郎,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你且告诉那小厮,吃下这枚丹药,可保他一时无忧,倘若太子不肯停战,他且为自己料理后事!”

隋智一笑,转身离去。

说什么有要事在身,他分明是不敢去。

他担心徐志穹叫来梁季雄和钟参埋伏他,以至于连公爵府都不敢回。

……

到了掌灯衙门,隋智把丹药交给了徐志穹。

徐志穹把丹药服下,苦痛的神情舒缓了不少。

隋智叮嘱道:“贤侄,太子若是不肯停战,只怕你性命还是难保,且多写几封书信,劝太子早日收兵。”

徐志穹没有说话,隋智皱眉道:“贤侄,你还有何心思?”

徐志穹始终不言语,万一任颂德突然冒出来,再施展一次技能,徐志穹等于又答应了一件事情。

隋智很是不满,目露凶光道:“贤侄,叔父此举却是为了你好!”

情势有些紧张,忽听门外有人道:“隋侍郎,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找我喝一杯?”

隋智赶紧起身,笑一声道:“钟指挥使,久违了。”

钟参笑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病的昏睡不醒,而今可是痊愈了?”

“偶感风寒而已,本早已痊愈,贪得一时清闲,便在家中多歇息了几日。”

钟参叹道:“隋侍郎说的是,咱们平时确实难得清闲,我听闻志穹突然病倒,特来探望。”

隋智看看徐志穹道:“我也是挂念这位侄儿,时才给他带了些丹药,吃下之后,好像有些好转。”

钟参讶然:“这么好的丹药,可否给钟某一粒?”

隋智摇头道:“指挥使问的不巧,丹药只此一粒,已经给了我侄儿。”

钟参耸耸眉毛:“那只能怪钟某无福了。”

闲聊几句,隋智告辞。

钟参上前问道:“志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志穹道:“我被任颂德给算计了。”

“狗贼!”钟参一咬牙,“动到我头上来了,这仇非报不可!”

“指挥使息怒”徐志穹坐起身子道,“我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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