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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这是利器(1 / 2)

“藩主,左军起火了!”

“藩主,我们将军被烧死了,士兵也被烧死大半!”

“藩主右军也起火了,快突围!”

穆叔简高声喊道:“前军为何不动,没有收到突围的命令吗!”

“藩主,突不出去,宣军堵在门口,出去多少死多少!”

“分散!分散突围!敌军营盘大,肯定有疏漏之处!”

“将军,只能走营门,别的地方火势太勐了!”

“让有修为的走前面!铜皮铁骨能挡住大火!”

“修为用不出来,这营盘里好像有蚩尤兵主印!”

“强突,快,强突!”

穆叔简放声嘶喊,浓烟熏呛之下,忽觉一阵晕眩,身躯摇晃从战马上坠落下来。

几名士兵上前搀扶,穆叔简双手撑地站了起来,忽觉手心一片湿黏。

这什么东西?

油!

地上有油!

一簇火苗随风而至,视线被一片火海淹没。

五万大军被活活烧死了!

没被杀死的,被宣军砍成了肉泥!

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安洛枫睁开双眼,天色微明。

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他从没有过如此真实的梦境。

他走进另一间馆舍,叫醒了熟睡中的阴阳修者。

“青格城有消息了吗?”

阴阳修者起身看了看法阵,摇摇头道:“没收到消息。”

安洛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语道:“一场梦而已,一场梦而已,时刻盯着法阵,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藏在暗处的陶花媛微微一笑。

这可不是梦。

这是阵前阴阳师送来的影像。

……

安洛枫在驿馆住了三天,这三天时间里,他带着使团杀了十九个宣人,糟蹋了三十多名女子,烧了三家铺子。

他在向昭兴帝施压,他要让昭兴帝尽快签订和书。

任颂德来找过他两次,都被安洛枫赶了回去。

“要么把和书带来,要么你就滚蛋,让你的皇帝过来见我!”

安洛枫心情非常烦躁,昨夜青格城出兵,一直到今日黄昏依然没有收到战报,难道是穆书简出了意外?

他此前不是打了胜仗吗?

他此前还送来书信,说太子已经无心恋战了。

太子没有皇帝的支持,怎么还可能有战斗下去的意志?

还得继续给宣国皇帝施压!

入夜,安洛枫带着使团,离开了驿馆。

走在街上,但凡见到满脸毛发的图奴人,宣人都会躲出老远。

他们随意殴打过往的行人,无论男女老幼,打到他们尽兴为止。

他们看到女子,上前便撕扯衣衫,肆意凌辱。

他们随意在商铺里拿些吃喝,拿完之后再掀了摊子。

最可耻的是,还有一群宣人跟着这群图奴的身后捡便宜。

这些人都是些无业的捣子,有的本就没家事,有些有家事的也被他们自己卖给了人牙子。

平时靠小偷小摸,敲诈勒索的手段为生,但凡有几个散钱就赶紧送到赌坊里去。

这几日,这群捣子跟着图奴可没少吃甜头。

图奴打人,他们上去偷抢财物。

图奴掀摊子,他们在后边捡吃喝。

图奴糟蹋姑娘,他们在旁边看戏,还能上去过过手瘾。

这群捣子见了图奴,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父亲,恭敬而又亲切。

“图努爷,您这边请!”

“图努爷,这家东西好吃!”

“图努爷,您看那姑娘多俊!”

安洛枫看了看这群捣子,回身对部下道:“多像我在庄园里养的猎狗!”

一群图奴放声大笑。

走在望安河边,安洛枫看到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他这一生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他走上前去拦住了女子的去路,上前摸女子的脸。

女子躲过了安洛枫的手,冲着安洛枫一笑,突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洛枫的表情有些恍忽,刚才彷佛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幻觉,世间不可能有那么美的女子。

安洛枫的衣领上挂着一片桃花瓣,他全然无知,继续带着人在河边闲逛。

……

龙图阁里,内阁首辅严安清,满身是血,举着毛笔,迟迟不动。

任颂德擦了擦手里的短刀,压低声音道:“严首辅,快写吧,你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一个时辰之前,严安清收到皇帝口谕,让他到龙图阁,等候议事。

他以为皇帝要和他商量议和的事情,于是便独自一人等在书阁二楼,静静思考对策。

对策有很多,原则不会变,严安清绝不同意议和,他不可能和昭兴帝一起背负千古骂名。

可他万没想到的是,来龙图阁议事的,不是皇帝,是任颂德。

任颂德悄无声息来到书阁之中,他身手非常轻盈,没有惊动外面的守卫。

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堵住了严安清的喉咙,严安清发不出半点声音。

任颂德用短刀在严安清身上割了几道伤口,这些伤口不会立刻致命,但会让严安清不停流血。

严安清做梦也想不到,任颂德会用这种手段来算计他。

哪怕是公孙文,也不敢在皇宫里对严安清下手,任颂德的恶毒与无耻完全超出了严安清的想象。

“写吧,严首辅,写完了诏书,用了内阁印,我立刻找医官给你疗伤,你不用担心你的名声,你可以立刻向皇帝告发我,就说这是我逼你写的!

你也可以向群臣自称清白,把你身上的伤口给众臣看看,这都是我逼迫你的证据,你写这封诏书全都是迫于无奈!”

严安清满头是汗,他的血一直在流,虽说流的不快,但他撑不住了。

就像任颂德说的,先写了,然后再去告他?

荒唐,还有比这更荒唐的想法么?

内阁首辅在威逼之下,屈从于奸人,草拟了同意与图奴议和的诏书。

这个奸人还是人人唾骂的任颂德。

严安清还有脸面去告发?还有脸面在群臣面前自证清白?

真要逼他说出这种话,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一滴墨汁落下,严安清把笔丢在了一旁。

他抬起头看着任颂德,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任颂德皱眉道:“严首辅,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可扛不了多久。”

严安清不能说话,但脸上的笑容不变。

任颂德拿起短刀对准了严安清的喉咙。

轻蔑的笑容让任颂德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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