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回到了侯爵府,叫上了陶花媛:“桃儿,咱们去趟皇宫。”
“去皇宫作甚?”
“捉鬼。”
罗松贵说他没有撞到鬼,徐志穹怀疑他被叶安生篡改了记忆。
李全根说不记得这件事,徐志穹怀疑他也被篡改了记忆。
秦燕和岳六生都说不记得这事,徐志穹产生了另一种怀疑。
是不是我自己被叶安生篡改了记忆?
虽然徐志穹对穷奇恶道的各项技法一直免疫,但也难说叶安生会不会出现了修为上的突破。
好在这事情能验证。
常德才经历过此事,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她到了直殿监,怒斥秦燕和李全根:“你们当初亲口跟我说皇宫闹鬼,而今转过脸来,特么自己不认账了?”
两人依旧茫然,秦燕没有任何印象,李全根昏昏沉沉。
他们都忘了,但常德才记得,这就证明叶安生来过皇宫,对许多人施展了三品技。
到底是多少人?
当初知晓闹鬼事件的人肯定不止这几个,可因为众人被抹去了记忆,却也无从查起了。
叶安生为什么要抹去这段记忆?
人的记忆找不到,还能找鬼。
徐志穹叫上了陶花媛,开始在皇宫里找鬼。
按照罗松贵当初的描述,这皇宫里的死去的内侍,他们的魂魄都无法离开皇宫,七百多年,几十万个魂魄,要想找出一个半个应该不是难事。
徐志穹有罪业之童,在皇宫里找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
皇宫太大了,也不知道这些鬼魂平时都躲在何处,就这么闭着眼睛乱撞,能找到的几率委实不大。
叫上一群判官一并来找?
这也不妥,闹出的动静太大。
陶花媛另有办法,她能用法阵感知鬼魂身上独有的阴气,而且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当晚,皇宫静静下了一场桃花雨。
这时节,原本不该有桃花,直殿监的内侍清早打扫满地花瓣,还发了不少牢骚。
“哪来这么多桃花?这都马上入冬了。”
“我看宫里那些桃树也没开花呀?这事可真是新鲜了!”
“是不是因为神君……”
旁边一名主事道:“别特么胡说八道,我听掌印说了,这是吉兆,赶紧拾掇干净了。”
陶花媛借着桃花阵探查了一夜,天明时分得出了结论。
皇宫之中,一个鬼魂也没有。
徐志穹傻了,此前说皇宫里到处都是冤魂,而今却说一个都没有。
秦燕无声轻叹,仿佛受了委屈。
李全根一脸茫然,总觉得这事情越发想不明白。
常德才思索片刻,先让秦燕去寝殿,以免洪振基生疑。
又让李全根歇息两日,把这事情暂且放下。
待屏退旁人,常德才对徐志穹道:“主子且放宽心,先把付骥的事情处置了,
咱们这边肯定没弄错,皇宫确实闹过鬼,且等奴家再好好查验。”
徐志穹来到城东的宅院,付骥正在卧房里酣睡。
别看这宅院不大,也没人伺候,付骥在这不用提心吊胆,睡得倒踏实。
徐志穹买了些酒食,与付骥吃了两杯,把五百功勋拿了出来。
“日后若还想做判官,便把这功勋吃了。”
付骥看着一袋子金豆子,有些犹豫。
“若是不想做判官,咱们好聚好散。”
徐志穹又搬出一个木箱,里边装着十个金锭子,五十两一个。
“这五百两金子,算是你的赏钱。”
金换银,按官价换,五百两金子能换来两千两银子,按私价换,三四千两都能换来。
看着这箱金子,付骥两眼放光。
可如果选了金子,马长史会不会发脾气?
既然都摆明让我选,若是回头再与我翻脸,这人也未免太阴险了。
当这判官有什么好?哪有真金白银实在!
付骥鼓足勇气,准备选金子,刚要开口,徐志穹点头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想做判官。”
说完,徐志穹拿出个漏斗,插到付骥嘴里,先灌下去三百金豆子。
付骥浑身一阵痉挛,昏睡了过去。
别小觑了这三百豆子,付骥只是九品判官,对他而言,这意味着先经历了下升中,又经历了九升八。
好在有徐志穹用意象之力做导引,一个时辰不到,付骥苏醒了过来。
他不敢抱怨,且时不时偷看徐志穹一眼,目光之中满是不甘。
徐志穹把那箱金子拿了过来:“既是选了当判官,就还是道门弟子,道门里的赏赐也少不了你的。”
原来选了判官,两样奖赏都能拿!
付骥甚是欢喜,连连称谢,徐志穹把八品技化身无形教给了付骥,等付骥初步掌握要领,又给吃了二百金豆,带他升到了八品中段,忙活下来,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本想趁此机会再帮付骥发掘一下天赋技,可徐志穹心里有事放不下,且先把付骥送回了皇宫。
离开皇宫,徐志穹去了阴司,找到了施程。
“施大哥,咱们阴司之中,收过宦官的魂魄么?”
施程思量片刻道:“或许有吧,好像前些日子见到过一个不阴不阳的,也不知道他生前是不是做这行的。”
徐志穹诧道:“到了阴司,却不问阳间营生?”
施程道:“要是在咱们大宣那边,是该问问,可千乘阴司人太少,忙不过来,